“不知道,聽說金順這個人一直行蹤詭秘,沒人知道他究竟住在何處。只是坊間稱他這個人一般晚上出來,到天明之時便悄悄離開,至于住在哪里確實沒人知道。有人倒是說他住在郊外的荒墳?zāi)抢??!?/p>
“難道他也和金銀一樣生活在地下?”潘俊疑惑道。
“小世叔,如果他生活在地下的話我倒是有辦法找到他?!弊游绮遄斓馈?/p>
“哦?”潘俊和潘璞對視了一下,爾后扭過頭望著子午,只見子午信心滿滿地說道,“只要他在方圓一里的地下,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p>
“嗯,那好,明天我們就去找金順?!迸丝∨牧伺淖游绲募绨蛘f道。
那位看官說了,既然這么著急為何不說走咱就走,風風火火闖九州啊?這是因為當時不同今天,夜里城門緊閉,因此出城要等到天明。
回到潘府,各自回到房間休息。潘俊有些放心不下孫石的傷勢,于是便又起身來到孫石的房間,此時孫石已然睡下,潘俊來時,一直陪在孫石身邊的大漢猛然驚醒,潘俊連忙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看了看孫石的臉色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紅潤,之后才點了點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孫石忽然醒了過來:“潘爺……”
潘俊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來看看你的傷勢?!?/p>
“有勞潘爺掛懷了?!睂O石拱手道,“我的傷幾天能好?”
“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就能痊愈。”
“其實……其實我此次來找潘爺還有一件事相求。”說著孫石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封信,潘俊疑惑地接過那封信。
潘俊看了看那封信,又看了看孫石,之后將那封信遞給孫石說道:“這……”
“哎,潘爺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受人之托,那個人曾經(jīng)對我有過救命之恩。”孫石收起信,“我這次來北京也是為了這件事,但是跑遍了京城的幾家藥行,可是……”
潘俊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件事對于潘爺有些為難?!睂O石還要說什么卻被潘俊打斷了。
“這件事我應(yīng)下了,只是要稍等兩天,畢竟你們需要的藥材太多,而且這些藥材是日本人明令禁止的貨物?!迸丝≌f著長出一口氣。
“您不想知道我這藥是送給誰的嗎?”孫石好奇地問。
“呵呵,你出錢,我出藥,至于你的藥究竟運到何處與我何干?”說完潘俊緩緩地走出了孫石的臥室。其實憑著潘俊的聰明就能猜到,國軍要的是錢,真正需要藥品的是在深山中抗日的八路。雖然說起來輕松,一個出錢,一個出藥,但是日本人現(xiàn)在對于藥品的控制極其嚴格,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潘俊連夜叫來了潘璞,將這件事告訴了潘璞,潘璞一臉驚慌道:“少爺,這……如果走漏了風聲的話會惹禍上身的?!?/p>
“唉,我又何嘗不知啊。但是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你照我說的這幾天把藥品辦全,然后送到郊外的宅子去,那信上寫著他們會派人去取藥的?!迸丝≌f完揮了揮手讓潘璞出去,他要自己靜一靜。
第二天一早潘璞便去置辦藥品,而潘俊在子午的陪同下來到了城外的西郊墳地,這里位于北京城外十里的地方,潘俊聽人說經(jīng)常看到金順早晨在此處消失。
潘俊和子午下了馬車走進墳場,夏天的墳場惡臭無比?,F(xiàn)在的世道很亂,黑社會、日本人,各種勢力聚集在此,每天都有人神秘地消失,幾天之后總會出現(xiàn)在這里。很多尸體來不及掩埋,在盛夏時節(jié)早已經(jīng)腐爛了。
兩人下車之后,子午向四周望了望說道:“小世叔啊,金順一定是個變態(tài),生活在這種鬼地方?!?/p>
“呵呵,子午,我們能找到他嗎?”潘俊此時還不知子午究竟有何招數(shù)能找到生活在地下的金順,不過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卻也有底。
子午壞笑了一下,然后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將那個小盒子打開,里面裝著的東西如同一卷蚊香一般。
“子午,這是什么?”潘俊望著那盒子里面的東西說道。
“嘿嘿,小世叔,你就瞧好吧!”說罷,子午將“蚊香”點燃,一股青煙緩緩地冒出,不過令潘俊詫異的是,那煙竟然沒有氣味。子午手捧著盒子和潘俊一起向墳地深處走去。
香煙裊裊,雖然煙柱很細,但是在微風之中竟然一點兒不亂,而且雖然那香沒有味道,但是剛剛惡臭的腐尸味竟然也蕩然無存了。
子午的步伐緩慢,在墳?zāi)归g兜兜繞繞,忽然潘俊發(fā)現(xiàn)那煙傾斜了一下,子午的眼睛放亮,立刻加快了步子,本來一直向上的煙柱全部向前傾斜了下去。
“嘿,有門兒?!弊游玳_心地說道,又走了數(shù)十步之后子午在一座長滿荒草的墳?zāi)骨懊嫱A讼聛?,煙柱竟然全部向下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