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了，這種事就是豬八戒啃豬蹄——自產(chǎn)自銷?！蔽艺f，“再說，要說也跟同學說，我同學多著呢。跟您說有障礙，畢竟我們有代溝?！?

“兩者不一樣呀，我怕你們出什么事?，F(xiàn)在的年輕人哪，做事太沖動了。”他說。

“怎么不一樣呢？”我不解，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不一樣。

“我是你哥們兒嘛，我們要成為心靈上的朋友?！彼倪@句話讓我感覺自己是在跟同學聊天兒，盡管生活中他確實也像我的哥們兒一樣。

我無法擺脫他這么執(zhí)著地糾纏，無奈地說：“分了，因為不合適唄。”

“是她給你戴綠帽了，還是你把人家拋棄了？”老爸窮追不舍。

“你說什么？我拋棄她？怎么可能，沒有?！?

“為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我就怕你把人家騙了然后不要人家了?！崩习趾呛巧敌Α?

“您廣告看多了吧？這個我知道。但是，作為您的兒子，難道連這一點您都信不過我？我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您還掌握了我的什么秘密？請一五一十地老實交代?！蔽覇枴?

“沒有了，就這么點?！?

“您想跟蹤我？”

“怎么可能！”他重復了我的話。

老爸的電話讓我想起了小美，想起了我人生的第一次。人的第一次有很多：第一次上學，第一次考試，第一次夢遺，第一次戀愛，等等。我和小美的第一次戀愛，在我被戴上綠帽之前留給我的回憶是美好的，而在我戴上了綠帽之后則是苦澀的。我想到了小美一再問我的那句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還會愛她嗎？是啊，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還會愛她嗎？

窗外是飛揚的雪花，我要尋找的答案似乎也在隨著飛揚的雪花而飛揚，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