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便帶著斯蕾轉(zhuǎn)而回到了別墅門口,說要邀請斯蕾進去坐坐。斯蕾注意到他開門時手掌離門有一段小小的距離,夾在手掌與門中間的是一層類似于水蒸氣的氣體。
果然是夢吧……斯蕾撇撇嘴。怎么會有人對不速之客表現(xiàn)出如此友好的態(tài)度呢?自己一定是做白日夢呢。不過既然是白日夢,進去也無妨吧。
打開門,斯蕾很驚異地發(fā)現(xiàn),房內(nèi)不是她所想象的金碧輝煌,而是十分典雅古樸的裝飾,雪白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對著他們的那面正墻刻著一些繁復的浮雕。
沒怎么多想,她隨著少年來到落地窗旁的典雅木桌前入座,木桌上鋪著淺粉色的碎花桌布,桌的正中央擺放著幾束鮮花,插在玲瓏的玻璃花瓶里。
聞著淡淡的花香,身上受到來自窗外的暖日照射,少年開始和斯蕾慢條斯理地聊起天來。
少年自稱是一個人偶師,他有個哥哥,無論哪個方面都很厲害,但在家族里面,因為父母的關(guān)系,他們兩個最不受待見。所有的財產(chǎn)就是這家別墅。他們與家族也長年沒有來往。
哥哥決意要闖出一番天地,給家族的人一點顏色瞧瞧。但是他一直病弱,沒法隨哥哥一起去,所以就守著這座別墅,等候哥哥的回歸。
斯蕾能做的只有靜靜傾聽。少年似乎有很多苦水,但他仍只是慢條斯理,所以斯蕾并沒有感到疲倦。與其說少年在傾訴,不如說,他在給她講故事。
講一個真實的、令人感到心疼的故事。
直到耳邊傳來某人的叫喊聲,少年莞爾一笑:“你的朋友在叫你。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很開心……”
周圍的景象都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眼的光亮。
“起床啦!”森滄月就差沒扯著她的耳朵大喊了。斯蕾可憐兮兮地抱著頭,撅嘴揉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明亮的光線,她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開燈干嗎……現(xiàn)在不是快到午夜睡覺的時候了嗎?”其實她更想問滄月怎么能進入她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