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shí)候我就在參加謙墨的婚禮。你也知道那老女人的脾氣,我還是沾了托尼的光,才被分到教堂里最角落的地方。你想想看,這么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會因?yàn)橹v電話聲音太吵,打擾到神父證婚?竟然找這么個借口派人把我請出教堂!”
當(dāng)時(shí)在車上,露西說的那些話,連張懷年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的聲音已然大到這種地步,不能怪姚夫人把她趕出教堂。
“不過最解氣的是,我被趕出來沒多久,謙墨也跟著出來。我本以為他是來安慰我,可你猜他怎么說?”
“他怎么說?”
“他說……他竟然說他不結(jié)婚了??粗莻€老女人氣急敗壞地追出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談話就這么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露西原本是要為哥哥的失婚而惋惜,到最后這倒變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作為一個聽眾,我負(fù)荷不了這種變化。
看完房子,我回到酒店開始收拾行李。
雖然從美國帶回來的東西沒幾樣,但回來后的這一周,我購置了不少東西,光收拾這些東西就花了我不少時(shí)間。
我想了想,決定明天請物流公司來幫忙。我還要上班,沒時(shí)間自己親自整理。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
我現(xiàn)在手頭只有恒盛總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處于絕對控股地位。
董事會的那些老臣子們和胡欣關(guān)系都不錯,特別是何萬成,無論做什么決議都站在胡家這邊。那些小股東還有可能把手頭的股份轉(zhuǎn)賣給我,而那些大股東,要他們吐出股份,難于登天。
就在我焦頭爛額時(shí),手機(jī)響。
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沖上我的腦袋,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他!
“林為零?!焙q予的聲音。
顯然,我的祈禱沒有應(yīng)驗(yàn)。
“……”
“為零?”
聽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體條件反射地一縮,不自覺地想起那個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
身體的震顫越發(fā)不可收拾,他的臉,埋在我的肩窩處,低喚我的名字,“……為零……為零……”
我一直咬著牙,無意識地?fù)u頭。頭發(fā)凌亂,被汗水打濕,黏在臉上。
想說話,說不出來。
最后時(shí)刻,他猛地抽身而退。隨即,一股灼熱的液體噴濺在我大腿上。
那種熱度……
我不想憶起,卻偏偏記得清楚,難以忘記。
“林為零?”他又喚了一遍。
“什么事?”我聽見自己問他。
兩邊的聲音都不夠真切。
“你下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