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局,都怪我忘記通知了,下不為例!”容后福憨笑著像個傻小子。
“冉局長一貫提倡節(jié)儉,我不希望冉局的娘家人因為我而違例?!碧锿雇嗽谧氖捈t旗一眼,非常嚴(yán)肅地說。
“我接受田局的批評。”容后福卸去笑容,迎合田望鹿的嚴(yán)肅,如快速換馬,虔誠地說道,“田局和蕭書記,還有在座的處長都難得來吃頓飯,為了表示金狐監(jiān)獄黨委的心意,這頓飯我個人埋單了?!?/p>
“小容,你個人請客,我可過意不去了。不過啊,即便是你掏腰包,你還是要記住,不可浪費哦!”田望鹿這才將擰累了的眉頭舒展開。
“是啊,田局說得對。容監(jiān),于公于私,都不要浪費?!币恢背聊氖捈t旗覺得自己該出場了,“否則啊,我們吃飯都不香?!?/p>
“好,我待客方式有點問題,需要加強學(xué)習(xí)。田局、蕭書記,可以開飯了嗎?”容后福是滿目的期待。
“吃是浪費,不吃也是浪費,吃吧。小容,這頓飯的賬記在你頭上了。”田望鹿發(fā)話了。
舉杯換盞之間,田望鹿沒忘記此行目的,側(cè)身悄悄地問:“蕭書記,案子辦得怎么樣了???”
在田望鹿假意呵斥容后福浪費的時候,蕭紅旗想笑又不便笑,眼睛哪兒也不看,只盯著桌上的菜,咽著口水,心里在催促田望鹿快點結(jié)束。這陣子,肚子里缺酒,挺難受的,剛美滋滋地滋潤著佳釀,田望鹿撥響了不和諧之音,蕭紅旗不情愿地丟下筷子,用眼睛掃了掃酒席上的食客,湊到田望鹿的耳朵邊低聲回答:“田局,案子沒有一點頭緒,可能會無果而終?!?/p>
“你在玩障眼法喲!”田望鹿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微微一樂。
“騙誰都可以,就是不敢騙您老!”蕭紅旗一臉的嚴(yán)肅。
“冉局長呢?”
“一個樣,我都不敢騙!”
“滑頭!”
“過獎啦,田局。”
本來要求少喝酒的田望鹿喝了兩杯后,主動提起酒瓶給蕭紅旗斟酒:“蕭書記辦案辛苦了,借花獻佛,慰問一下?!?/p>
蕭紅旗樂不可支地說:“田局啊,這幾天我真夠累的,沒喝上一頓酒,肚子里酒蟲在鬧騰呢,今天沾田老的光,痛痛快快喝上一次?!?/p>
田望鹿開了頭,他人也就沖開心理防線,赤膊上陣。一時間,觥籌交錯,幾番來回,三瓶茅臺見了底,桌面的交談也不再是工作方面的哈哈了,替代的則是各種段子。
田望鹿紅光滿面,眼睛擠成一條縫,對蕭紅旗說:“老弟啊,你對我也會玩捉迷藏,我真沒想到?。 ?/p>
“捉迷藏?什么……游戲?老田?!笔捈t旗敞著懷,歪著腦袋,目光迷離,轉(zhuǎn)眼間,“田老”已經(jīng)變成“老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