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拿到她的學校記錄，讓我們看看能否從中發(fā)現(xiàn)些什么。我想知道她上了什么課程，參與了什么活動等任何信息?！?

埃斯波蘭薩突然打開門：“飯票，線路2?！?

米隆看看表，克瑞斯汀現(xiàn)在應該正在鍛煉。他拿起電話：“克瑞斯?。俊?

“波利塔先生，我不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米隆幾乎聽不到他說什么，周圍吵鬧得很厲害，聽起來好像他正站在隧道中。“你在哪兒？”

“在泰坦隊運動場外的公用電話亭里?！?

“出了什么事情？”

“他們不讓我進去?！?

杰西卡待在辦公室打了幾個電話，米隆沖了出去。57街到西部高速公路的路段非同一般地通暢。他在車里給歐圖·伯克和賴瑞·漢森打電話，兩個人都沒有接，米隆并不奇怪。

然后他打了一個華盛頓電話本上沒有列出來的號碼，很少有人擁有這種特殊的號碼。

“喂？”一個聲音禮貌地應答。

“嗨，P.T.。”

“啊，該死，米隆，你他媽的要干什么？”

“給個面子，幫我個忙?！?

“太好了。我剛剛跟別人說，我希望波利塔能給我打電話，這樣我就可以賣他個人情了，很少有事情能讓我這樣開心?！?

P.T.在FBI（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工作，F(xiàn)BI的領(lǐng)導來了又走，只有P.T.始終如一。媒體不知道他，但是自從尼克松以來，每屆總統(tǒng)都把他的電話設為快速撥號。

“那個凱西·卡爾佛的案子?！泵茁≌f，“應該跟誰說最合適？”

“當?shù)鼐?。”P.T.毫不猶豫地說，“他是選出來的治安官之類的，很棒的家伙，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忘記他的名字了?！?

“能幫我安排一次見面嗎？”米隆問。

“為什么不呢？給你提供服務讓我感到人生有了意義?！?

“我欠你的?！?

“你早就欠我了，還不清了。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

米隆掛了電話。路上依然很通暢，很奇怪。他穿過華盛頓橋來到美度蘭斯，時間之短創(chuàng)下了紀錄。

美度蘭斯體育場館建在新澤西公路外面的一個叫東盧瑟福的廢棄的洼地上，從西到東矗立著美度蘭斯田徑場、泰坦運動館和布倫丹·伯恩斯體育場。布倫丹·伯恩斯體育場是用前行政長官的名字命名的，這位長官像晚會時臉上長出粉刺一樣討厭，憤怒的反對者們像舉行法國大革命般來抗議這個名字，不過沒用，人民革命敵不過政府的利己主義。

“哦，主??！”

克瑞斯汀的車——或者是他以為是克瑞斯汀的車——已經(jīng)幾乎被記者圍得看不到了。米隆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種情景，他已經(jīng)告訴克瑞斯汀把自己鎖在車里，不要說一句話。開車走是沒有用的，媒體會跟蹤，米隆也不想上演一場飆車賽。

他在附近停下車，記者們轉(zhuǎn)向了他，好像獅子聞到了受傷的羔羊的味道。

“米隆，怎么回事？”

“為什么克瑞斯汀沒有參加訓練？”

“是你在拖延，還是什么？”

“他的合約出什么問題了？”

米隆沒有回答他們，從麥克風、照相機、人體組成的海洋中，艱難地擠出來，走進克瑞斯汀的車子，并設法不讓牛皮糖一樣的記者擠進來。

“開車。”米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