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們在霍博肯的住宅區(qū)車站。他們兩個站得很近，她的頭發(fā)散發(fā)著剛洗過的清香，這種香味是他四年以來一直想要努力忘記的，如今再次聞到這種味道，他幾乎要暈掉了。

“那我們是在玩?zhèn)商接螒蛄?。?

“很刺激，是不是？”

他們努力做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但是這看起來好像很不容易，尤其是一個六英尺四英寸的男人和一個穿著及膝短裙的漂亮女人站在一起將近一個小時。早上6點半他們就來到郵局，但至今還沒有人碰過785號信箱。

為了打發(fā)無聊，杰西卡開始看不同郵寄內(nèi)容的價格表，同樣也沒有什么意思。她又讀了通緝傳單，看完這些，發(fā)現(xiàn)它們稍微有趣點兒。通緝傳單貼在郵局里，好像他們希望你給這些家伙寫信一樣。

“你確實懂得怎么帶一個女孩度過快樂時光?！彼f。

“這似乎就是為什么他們叫我‘娛樂首長’的原因?！?

她笑起來，美妙的聲音讓他的心揪緊了。

“‘娛樂首長’，你喜歡當經(jīng)紀人嗎？”

“非常喜歡?！?

“我總是覺得經(jīng)紀人都是非常壞的人?！?

“謝謝?！?

“你知道我的意思，吸血鬼、毒蛇、貪婪、貪財、吸血的寄生蟲、詐騙天真的大學生運動員、在豪華飯店吃飯、損害一切運動中美好的東西——”

“你說的是中東地區(qū)的問題。”他打斷她的話，“當然也是我們的錯誤，預算不足。”

“好了，但是你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吸血鬼、毒蛇，或者寄生蟲，真是相當美妙的贊揚?！?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聳聳肩：“確實有很多低俗的經(jīng)紀人，也有很多低俗的醫(yī)生、律師——”他停下來，這話聽起來很熟悉，這不正是佛瑞德·尼克勒曾經(jīng)用來為自己的雜志辯護時說的話嗎？“經(jīng)濟人是不可缺少的魔鬼?！彼^續(xù)說，“沒有他們，運動員就會被利用?！?

“被什么人利用？”

“俱樂部老板，管理部門。經(jīng)紀人也做了對運動員有好處的事情，幫助他們提高薪酬，維護他們的自由權利，給他們爭取廣告酬金?！?

“那么，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呢？”

米隆想了一下?！皟蓚€方面?！彼f，“首先，一些經(jīng)紀人是惡棍，純粹的惡棍。他們看到一個年輕的、有潛力的孩子，就會加以利用；但是當運動員變得久經(jīng)世故之后，就會被很多惡棍經(jīng)紀人清除掉，就像卡里姆·阿卜杜爾·賈巴爾8成名后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