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顯瘋了。居然在這種情況和環(huán)境下殺人。但是德雷克沒瘋,也許是有一點古怪,但絕不是發(fā)狂。所以為什么他還要把自己這么認(rèn)真地和一個瘋子鎖在密室里呢?如果總部認(rèn)為這尋常的話,我就——”我打斷了自己的話,電話那頭太安靜了,“馬里尼,你還在么?”
“是?。 彼卣f,“我還在。總部也太單純了。他們沒告訴我她的名字,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p>
突然,我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四維空間的洞穴中,或者是在別的什么奇怪的星球上。
馬里尼非常嚴(yán)肅地說:“羅斯。警察有沒有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枚凱撒時代的銀幣?或者一朵剛摘下沒多久的玫瑰、一串佛教的念珠,或者一個潮濕的貝殼?”
我什么話都沒說,因為我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一會兒,馬里尼又加了一句:“所以——找到了。那是什么?”
“貝殼,”我有點頭暈,還是不敢相信居然有這種對話,“菲律賓樹蝸牛的殼。但是為什么——?”
馬里尼急切地打斷了對話:“對多蘭說,加維甘和我十分鐘后就到。坐穩(wěn)了,眼睜得大大的等我來?。 ?/p>
“馬里尼,”我有點瘋狂粗暴地說,“如果你掛斷了還沒——”
“貝殼的存在解釋了浴衣的原因,羅斯,而這也就說明了那個房間為什么會被那樣密封。但是這帶來了一種更不討人喜歡的東西,我也不喜歡。這甚至比用念力殺人還可怕!”
他猶豫了一下。
“那些貝殼顯示出德雷克先生的死是由一種更加奇特的力量所導(dǎo)致——邪惡的而且會消失的——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和警探加維甘的熟識關(guān)系并不能讓我和多蘭搭上話。
他命令我立即回到起居室。
不久我就聽到了加維甘的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但是過了一個多小時,多蘭才走進(jìn)來說:“警探要見你們幾個——在書房?!?/p>
當(dāng)我和其他幾個人一起過去的時候,在大廳里,馬里尼正在等我。
“正是時候!”我對他咆哮著,“再晚十分鐘,我就死了——因焦慮而死?!?/p>
“不好意思,老兄,冷靜下來,”他說道,“但是加維甘現(xiàn)在有麻煩了。跟預(yù)料的一樣,他不喜歡這個討厭的多蘭,我也是?!逼匠?倳霈F(xiàn)的俏皮反諷的幽默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臉的嚴(yán)肅和鎮(zhèn)定。
“別管這些了,”我說道,“很多謎團(tuán)憋在我心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了。告訴我,首先,為什么你要我去警告德雷克有關(guān)羅莎·萊的事情?”
“我沒料到會有謀殺,如果這是你以為的,”他回答說,“德雷克對萊茵的原始試驗研究模仿得很認(rèn)真,他也很想知道是否超感知覺在人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能夠工作得更好。而羅莎就是一個靈媒?!?/p>
“哦,這就是她和德雷克炮制了這場降靈會的原因?”
馬里尼點了點頭:“是的!靈力研究會對超感知覺和念力很感興趣。這些東西又能夠延長他們一段時間的生命了。他們推薦了很久以前就考察過的這個羅莎,把她介紹給了德雷克?!?/p>
“對了,那羅馬銀幣、玫瑰、佛教念珠——和那些蝸牛殼,這些是怎么回事?還有浴衣和這么奇怪密封的房間要如何解釋呢?”
在他回答之前,多蘭站在門前,打斷了他。
“快!”他嚷嚷著。
我們回到了那間燈火通明如舞臺般空蕩的房間。天花板上極亮的燈光把整個房間照得一清二楚,氣氛十分緊張。加維甘警探的臉上也寫滿了緊張,燈光照在他的帽檐上,在他臉上投下深黑的影子,使他看起來仿佛戴著面具一般。此刻他正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我們。
多蘭介紹起來:“德雷克小姐、波特小姐、保羅·肯德雷克、沃爾特·加勒特醫(yī)生?!?/p>
我看著那張中年女性的臉龐,妝化得有些濃,非常柔媚的帽子下面,是一張有棱有角的面孔。她有著高傲的鼻子,正在用非常反感的眼神緊盯著加維甘探長。
“怎么,”我小聲對馬里尼說,“靈力研究會的秘書依斯蓓兒·波特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