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大笑，于是道："石崇是個古代巨富，行事奢侈囂張，以十斛珍珠的聘禮娶了美女綠珠為妾。他失勢后，有人愛慕綠珠美貌，向他討綠珠，他道綠珠為我所愛，就拒絕了那個人。綠珠從石崇口中知道他因她獲罪，就跳樓自殺，石崇最后也死于鬧市。"

"嘿！"柳是冷笑道，"石崇不過是把她當(dāng)一個物件兒一樣愛，可沒當(dāng)一個人那樣愛！要不干嗎特意給綠珠說那些話？"

成林淡淡道，"也是??！"

兩人天空海闊隨口閑談了些，柳是的聲音慢慢低下去，直到?jīng)]有。筆記本的光映著成林的臉，棱角分明的眉骨和臉，他找出一根香煙，慢悠悠點亮，然后頭靠在隔板上，小聲地叫，"姐姐？姐姐？"

成林笑一下，又道："柳是，柳是！"感覺不對，搖搖頭，最后還是，道："姐姐！"心中仿佛大定，微笑著抽完煙。

柳是睡得早，半夜醒了一次，仿佛還聽見些鍵盤的聲音。她摸索著起床，開燈，開門，路過成林的房門，見里面綠光悠悠，迷迷糊糊道："早點睡吧，這么晚了還做什么？"

成林看著柳是搖搖晃晃出門，進(jìn)了廁所，然后又搖搖晃晃進(jìn)臥室。披頭散發(fā)，滿臉無光的樣子，感覺特別真實，特別溫暖，于是關(guān)電腦，安心睡覺。

**********

柳是感覺成林老呆在她家里并不妥當(dāng)，一早收拾了東西就要趕他走，可等了半日也沒見他起床，偷空去看了一眼，人正睡得香甜。她一連看了四五趟，這人還是依然沒有要醒的跡象，柳是忍無可忍，揭了某人的被子，一小杯水就倒臉上了。

成林閉著眼睛搖頭，感覺臉上不對勁，伸手一抹，卻是滿手的濕潤。

"醒了吧？醒了就趕緊起來！"柳是聲音響亮，振得成林的耳朵響。

成林半瞇著眼睛，看見一個苗條的影子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收拾東西，迷迷糊糊道："姐，你真好看！"

柳是雙目大瞪，轉(zhuǎn)身就要罵人，卻見成林又翻身睡死了。柳是一口氣悶在胸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她又接了一大杯水，恨恨倒成林臉上。成林大叫一聲，翻身就起來，埋怨道："姐，讓我多睡會兒！"

"都快中午了，有你這樣不務(wù)正業(yè)天天睡覺耍電腦的人么？"柳是羅羅嗦嗦道，"你趕緊回城找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工作吧！坐吃山空，而且聽說炒股也是風(fēng)險很大的，一下就沒了！"

成林聽得心里舒暢，慢慢吞吞的起床穿衣服，道："我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工作可是急不來的！"

柳是沖他一笑，"吃完中飯你就走唄，我還有事情要忙，招呼不到你！"柳是決定和這個瘟神拉開距離，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和說過的話，都是在做夢吶！

"不用你招呼，我要多住幾天！"成林穿好衣服，拿起昨天晚上換洗的衣服就去浴室找洗衣服的盆子，裝起很忙碌的樣子，回頭見柳是還站在客廳，道："我洗衣服，姐姐你去買菜做飯！"

柳是恨得咬牙切齒，還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客人！他不是自詡紳士么，不是最照顧女性么，不是最心眼細(xì)致不過了么，怎么就不體諒體諒她的心情？柳是把門"砰"地打開又關(guān)上，發(fā)泄怒氣。成林在浴室里偷偷看著柳是出去，咧開嘴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