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者,乃氣血之先也,氣血盛則脈盛,氣血衰則脈衰。氣血熱則脈數,氣血寒則脈遲。氣血微則脈弱,氣血平則脈緩。——《中藏經》
中午時分,宋浩的雙手表皮已經開始裂紋,有了脫皮的跡象。唐雨恐受感染,用紗布輕輕地裹了。
宋浩這時四下里張望,似乎在找什么東西,表情很是難受的樣子。
“你怎么了?莫不是被那藥水弄得毒火攻心了?”唐雨上前問道。
“我……我想上衛(wèi)生間!”宋浩面紅耳赤,難為情地說道。
唐雨聽了,心中一松,暗里自是一笑。然后犯難地望了望洛飛鶯。
“唐雨姐姐,你該不會讓我扶著宋浩去解手吧?”洛飛鶯臉色緋紅道。
“那怎么辦啊!一會兒他要是弄……弄在了褲子里,更不好辦!”唐雨站在那里,也計無可施。
宋浩坐在床上,低下頭去,不敢看她二人。
“有了!宋浩,你先忍一會兒?!甭屣w鶯忽地一笑,跑出了房間。
隨即洛飛鶯找來了一名公寓里的男服務生,遞給了他一張百元的鈔票,說道:“我這位朋友手有點傷,不方便行動,你扶他到衛(wèi)生間方便一下,一次一百元怎么樣?”
“好說好說!”那服務生連忙點頭,高興地接過錢鈔,上前扶了宋浩去了。
“謝謝你了,否則我們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只是貴了些?!碧朴旮屑さ氐?。
“不貴,給你五百元你不是也不愿意去嗎?”洛飛鶯笑道。
“貧嘴,找打啊!”唐雨揮了揮拳頭。
“呵呵!和你開玩笑呢!也是你在場,如果你不在這里,我會逼著宋浩就范的?!甭屣w鶯得意地說道。
“逼他就什么范?”唐雨聞之,機警地道。
“讓他喊我小名!”洛飛鶯笑道。
唐雨聽了,心中一松,也自泛起了一種別樣的滋味。
這天晚上,唐雨從外面買了些東西回來,忽然發(fā)現有一個身穿風衣眼戴墨鏡的男子先她一步進了公寓,并徑直上了二樓。唐雨見狀一驚,知道來者不善,忙跟了上去。
那男子走到了宋浩的房間門前,左右望了望,從懷中掏出了一支手槍,并安裝上了一只消音器。
就在這男子將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忽覺耳側風動,當是有物襲來,下意識地仰頭避去。一聲微響,一支牙刷釘進了他面前的門框內,幾沒全身。那男子見狀驚駭,知有高手在側,轉頭看時,見有一女子朝他沖來,忙抬手一槍,在女子躲避之時,乘機撞破了過道端的窗戶,跳樓逃去。
唐雨一支牙刷將那男子驚走,臨窗下望時,已不見了其蹤跡??炙魏颇沁呌惺В瑳]有追趕,回身進了宋浩的房間查看。
此時宋浩正和洛飛鶯坐在那里說話,唐雨一臉嚴肅地進了來,洛飛鶯未能察覺,問道:“唐雨姐姐,外面什么聲音???”
“沒事!”唐雨冷冷地道,“你出來,我有話問你?!闭f完,先行走出。
洛飛鶯一怔,努了努嘴道:“干嗎??!這么嚴肅!”起身跟了出去。
在門外的過道里,唐雨盯著洛飛鶯道:“宋浩來這里只有你我知道,為何還將魔針門的人引來?”
“你什么意思?除了我以外,我們魔針門的人何時來了這里?”洛飛鶯怨怒道。
“不是你們洛家的人最好。剛才有一殺手被我驚走了,看其樣子是想置宋浩于死地的?!碧朴暾f道。她從洛飛鶯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還不知道此事。
“殺手?!”洛飛鶯聞之一驚。她望了望走廊端破碎的窗戶,明白了一切。
“這個時候什么人還敢要宋浩的命?”洛飛鶯驚訝道。
“當然是那些不要命的人!現在開始,你我晚上值勤,輪流保護宋浩,他現在雙手不能動,更加危險了。”唐雨憂慮地道。
由于那藥力過猛,又浸泡超時,還未到三天,宋浩的手指掌間便開始脫皮了。在舊的表皮剝離,新皮未生之際,尤是感覺到刀割般的疼痛。好在有洛飛鶯施以針術,將那疼痛止住了多半,令宋浩尚能忍受。
又過了一天,疼痛方止。那藥水雖有脫皮之功,卻也有生肌長肉之能,新的表皮迅速長出。又復將藥水泡過,更是鉆心般的疼痛。宋浩全然不顧,咬牙硬受。好在林鳳義及時趕來制止,說道:“忘告訴你了,你第一次將手泡得狠了,脫一次皮足以抵三次了,也只能再泡一天,以和藥勁?,F在不要再泡下去了,否則會導致皮肉脫骨的,一雙手可就真的廢了?!?/p>
宋浩聽了,嚇得全身直冒冷汗。唐雨和洛飛鶯則氣得對林鳳義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