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當頭條!”她惡寒了一陣,加快了兩只蹄子,一個飛撲,總算把那個丟人顯眼的玩意從空中抓了下來,卻因為大使力,一個頃身,扎在了地上,吃痛地咳了兩聲,哀嘆了一聲這一摔不知道又把她的小胸部壓癟了多少,兩手捧著剛抓住的性感小肚兜,一抬起頭來,卻見面前是一雙有些考究的布鞋,帶著點警戒往上瞄了瞄,一件淡灰色的長袍,帶著恐懼繼續(xù)往上瞄,一把有點眼熟,讓她泛起一陣頭痛的扇子,帶著點惡寒地繼續(xù)往上瞄,一張有點眼熟此刻帶著點局促的表情的臉…阿門…這絕對是個悲劇…
“……你在這兒干嗎?”有些傲慢的聲音依舊不減當年臭屁,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那喜歡講話不看人的德行也還是一如以往…
“……呃…”她正要回答,卻見他的瞪大了眼睛的視線落在她手里的性感小薄紗上,她立刻翻身站起來,趕快將犯罪證據(jù)塞回自己的包里,干笑了兩聲,”嘿嘿…嘿嘿嘿嘿…呃…你又在這兒干嗎…”阿門…她真的只是隨便問問,只是他堂堂十四阿哥站在華麗的妓院門口,真的是一副很值得人深刻研究討論的歷史性畫面…
他被她問的怔了怔,側(cè)身看了看瞥了一眼背后的標志性建筑,支吾了一陣,最后哼了一聲:”爺是來談正經(jīng)事的!”
“……唔…正經(jīng)事…”她憋了憋笑意,怪嗆怪調(diào)地接了一句,她了解,正經(jīng)事,微服召妓嘛…正想知道,他家皇阿瑪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做”正經(jīng)事”后會有啥反應,不過…男人嘛,都心心相息,搞不好就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得交代一句,防范工作要做好…
“你那腦子里又在想些啥亂七八糟的事兒啦!”瞥了一眼她的表情,他想也沒想,”嘩”地一合扇,習慣性地砸在她腦門心上…直到”啪”的一聲在他耳邊響起來,他才憶起,有多久沒聽到這等悅耳的聲音了…
“啪”的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帶起了腦子里的回想,似乎有好久沒被這樣敲打過了,怪不得最近有些事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許被抽打一下,她腦子里堵塞的部分能被疏通一下,唔…她干嗎把自己的腦袋形容成一個堵塞了的抽水馬桶一樣…
“這邊…再打一下!”她手指了指右邊的腦袋,非常肯定地看著他…
他垂目看著她,一身的土,斜跨著莫名其妙的口袋,那里面還裝了個她追了大半天的肚兜,皺著的眉頭,不自覺地松了開來,從喉間帶出一絲笑聲,舉起扇子,不減力道地敲在她右邊的腦袋上:”還有哪兒癢了,爺一并幫你收拾了.”
她別了別嘴,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只是在想問題,需要刺激而已,你當我沒事找抽啊!”
“爺一直這么認為來著.”他一邊應著,一邊譴開了身邊的小廝…
她對著他投以鄙視的眼神,卻想起她的小毛驢,急忙回頭要閃去找她的驢.
“去哪兒?”他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后腦勺.
“驢…我得去找我的驢.”她摸著后腦勺.
“哼,你倒是永遠比爺忙!”他意有所指地說著,附贈一記白眼…
她咽了一口唾沫,卻見他沒多說,只是隨著她一道走,她鬼鬼祟祟地斜視了他一眼,卻見他不爽地對著她瞪回來,阿門,這下死定了,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驢子好象還留在情趣用品店門口用眼神非禮漂亮妹妹…
現(xiàn)在時辰不太清楚,但好歹,空中繁星點點,夏末涼風陣陣,現(xiàn)在地點不明確,但好歹,四周還算幽靜,偶爾聽見幾聲蟲鳴叫聲,幾排垂柳隨風搖曳,這種現(xiàn)代偶像劇都拍不出的完全無工業(yè)污染,純綠色環(huán)境的經(jīng)典畫面,卻因為她,夏春耀牽著一頭有傷風化的驢子跟在一個走得頭也不回的皇阿哥的身后的詭異畫面給徹底破壞了情調(diào),阿門,為啥,他要和她走同一條路回家,時辰不早了,莫非他去完妓院后,還要去他哥哥家匯報一下工作戰(zhàn)果么?呃…不過聽說,男生靠在一起,就喜歡說那些個事兒,炫耀自己辣手摧花的豐功偉績…估計這幾天下來,九爺也整理好了一打報告,準備教授給他的好弟弟呢…好低級的…
不過,剛剛還在情趣店門口拽了半天驢,把臉丟到姥姥家去的她,好象也高級不到哪里去,況且她口袋里現(xiàn)在還有一個嚴肅的犯罪證據(jù),不像前面的某人,衣服一穿,扇子一搖,就可以繼續(xù)道貌岸然,衣冠禽獸了…還美其名曰為,做正經(jīng)事…阿門,他那是正經(jīng)事,那她買個情趣肚兜也只能說是,為正經(jīng)事業(yè)頑強奮斗,為使正經(jīng)事發(fā)揚廣大,源源流長,生生不息,永垂不朽做一些微薄的貢獻而已…
“這驢子倒是挺合你的!”他站在前頭,因為聽到某人背后唧唧歪歪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費力地拖著那頭驢子,竟然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是丟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搖了搖手里的扇,一臉”大家關(guān)系一般,不算很熟”的模樣…
拽,有啥好拽的!也不想想自己的小辮子被她抓了一把,就拿今兒個來說,明天她就可以拿個小板凳到京城最好的酒樓去說一段當朝十四阿哥微服召妓的佳話,讓大家邊聽邊嗑瓜子…他最好小心點,不要逼她說一段添油加醋版,把某些鏡頭的馬賽克去掉,增加新聞的真實性和社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