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猥瑣不堪,但他很有休養(yǎng),談吐也很高雅,而且非常幽默,這種后天的東西足以彌補了他先天的不足。其實我清楚,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是官,我同樣可以用一百萬砸趴下他,但我舍不得花費這么多,我也有小地方女人的毛病,錢一旦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除了自己用外,就再不愿意掏出去。更何況,我對自己有了一種自信,就是不用花錢,也能把要辦的事辦成,當然也不能說絕對不花,起碼做處女膜再造手術(shù)的六百元要掏。
當然,若要去做這種手術(shù),必須要先甩了臺灣老板,可甩了他,注冊資金可能就泡了湯。于是我欺騙臺灣老板,說我要去美國讀博士,希望他能理解和支持,表示過要對我未來負責的他還很痛快,當即就往我的賬戶上存了二十萬美元,并希望能在紐約和我會面。我知道這些錢還遠遠不夠注冊一家證券交易所,但我相信那個處長一旦接納了我,肯定會幫我想辦法。
于是,我又到了武漢的那家醫(yī)院,給我做手術(shù)的還是那個醫(yī)生,他認出了我,很驚訝,可他只是不懷好意地冷笑了一下,并沒有追問。不過據(jù)說后來他出了一本小冊子,名叫《處女膜的魅力》,把我當成了一個案例,以證明他手術(shù)的高明。我又以處女之身回到了深圳,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大學(xué)生還是處女,雖然令人不可思議,但還算不土天方夜譚,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彌足珍貴。
我承認我傍上處長有自己明確的目的性,但也不能說我對他沒有好感,起碼他的語言能力就降伏了我,使我對他有了一絲傾慕。不過,在和他交往的整個過程中,我都始終如一地保持著冷靜和理智,女孩子式的撒嬌羞澀都是裝出來的。我第一次和他到香蜜湖度假村的時候沒有讓他得逞,在一間豪華套房里,他抱住了我,我沒有推開他,而是馬上就痛哭起來,傷心得有點聲嘶力竭。他以為是他過于著急而嚇著了我,連忙捂住我的嘴,問:“你覺得太突然了嗎?”我抽噎了好久才點點頭說:“我以為愛情是很浪漫的,是有一個過程的,我之所以到今天還單身一人,就是追求我的男人都不想要這個過程。”在他抑制了自己之后,我給他講起了我的戀愛史,其中有真的,也有從你們作家的書中看來后安到我身上的,反正每一個故事都以悲劇告終。據(jù)說這叫痛說“革命家史”,是男人泡妞時慣用的伎倆,我覺得我也可以男為女用,嫁接過來。我跟他說:“我并不想求你什么,我只是想在深圳追求一份真正的愛情?!彼娴谋淮騽恿?,那一夜,他再沒有動我,而是和我徹夜長談,在得知我有開辦證券交易所的念頭時,馬上自告奮勇地表示為我拿下營業(yè)執(zhí)照。我給他的回報是一個女孩子武的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