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觀中國近百余年來國勢日衰，如北之伊犁，南之暹羅、緬甸各藩屬，相繼而為強鄰蠶食將盡?，F(xiàn)在朝鮮勢又岌岌可危，若不及時設(shè)法治之，則將來恐更壞于今日。考其致病之由，蓋因中國向來之法，其官員以及士子，夙昔僅系誦讀古時所載區(qū)區(qū)列國等書，其于近時歐洲各國情形毫未研究。且至今官憲百姓，究未能與外國真心和好。朝廷雖明知而不能改。故有一種人云：中國之害，系因五十年來與外國交涉并賠償之款，發(fā)捻（太平天國和捻軍戰(zhàn)爭）騷擾，加以洋藥（鴉片）遍行，銀錢全行外漏，而傳教者又復各處惑亂人心之故。又有一種人云：現(xiàn)非另改政治不可……中國曾懼外患頻來，亟思有以防御，如設(shè)同文館翻譯書籍，操練海軍，建造廠塢等事。而迄今未能強者，皆因所辦并非實意力行，以期自振，不過藉此防備外侮，以毒攻毒耳。今日本乃一極小之國，地不及中國十分之一，而一經(jīng)革故鼎新，居然強盛若此，竟敢與大國動兵，且能水陸致勝。然究其興起之由，亦不待外人辯論，中國試自思可矣……”[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