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他一臉不以為然,“你上班時(shí)大概都在偷看女同事吧。”
“你……”我臉頰發(fā)燙,說不出話來。
我的個(gè)性是如果被別人說中了糗事,就會開始結(jié)巴。
“對了,我女朋友晚一點(diǎn)會過來找我?!?/p>
“咦?她不是不理你了嗎?”
“哪有。我們只是發(fā)生一些小誤會而已?!?/p>
“我知道了。你一定又跟她下跪道歉了吧?”我賊兮兮地笑著,
“男兒膝下有黃金是真理,女朋友代表愛情;你跟我不一樣,當(dāng)真理
與愛情發(fā)生沖突時(shí),你會站在愛情那一邊?!?/p>
“你……”大東也開始口吃。
我的個(gè)性是如果開始說別人的糗事,就會口若懸河。
我再嘿嘿兩聲,就拿起公文包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gè)房間沒啥了不起的,只是床上特別凌亂。
因?yàn)槲也幌胱屪约河惺聸]事便躺在床上睡覺。
我的個(gè)性是如果不想讓自己死于安樂的話,就會想辦法生于憂患。
打開計(jì)算機(jī),整理一下思緒后,便開始在鍵盤上敲字。
我寫得算順,不過由于打字慢,還是花了不少時(shí)間。
寫完要存盤時(shí),想了幾分鐘還是想不到適合的檔名,
只好暫時(shí)先把檔名叫做:亦恕與珂雪。
看了看表,已經(jīng)很晚了,但大東的女朋友還沒來,所以我還不能睡。
說來奇怪,別人都是女友要來時(shí),把室友趕出去,
可是大東卻是堅(jiān)持要我在場。
大東雖說是我室友,但其實(shí)是我房東,這屋子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他是戲劇系畢業(yè),當(dāng)完兵后,在廣告公司待了兩年。
但我搬進(jìn)來時(shí),他已經(jīng)離開廣告公司好幾年了。
這幾年他靠做些廣告文案和寫些劇本過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工作。
我伸個(gè)懶腰,覺得有些累,走出房門跟大東說我要先睡了。
“你睡客廳好不好?”
“有房間不睡,睡客廳干嗎?”
“你睡客廳的話,我可以唱歌或說故事哄你睡?!?/p>
“你有病??!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拜托啦!”大東的語氣近乎懇求,“你在的話,她比較不會罵我?!?/p>
“我在客廳睡的話,她還是可以罵你啊?!?/p>
“不會的,她會怕吵醒你?!?/p>
“那我還是可以回房間睡啊?!?/p>
“不行啦。你房間隔音太好了,外面發(fā)生兇殺案也吵不醒你?!?/p>
“要我睡客廳可以,不過我要抵一天的房租。”
“好,沒問題?!?/p>
“而且我醒來時(shí),要看到我的早餐?!?/p>
“你別得寸進(jìn)尺喔?!?/p>
“那我回房睡了?!?/p>
“你早餐的飲料要牛奶還是豆?jié){?”
“豆?jié){好了?!蔽易呋胤块g拿出枕頭和棉被,躺在沙發(fā)上說,
“燒餅上的芝麻,黑的要比白的多;油條要酥脆,不要太軟?!?/p>
“是?!?/p>
“跪安吧?!?/p>
“混蛋。”大東罵了一聲。
我的個(gè)性是如果開始捉弄人,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一覺到天亮,夢里并沒有聽見大東被罵,醒來后只看到我的早餐。
漱洗完后,我開始找襪子。
對于襪子這東西,我始終是迷迷糊糊的,常常找不到另一只。
后來干脆所有的襪子都買深色無花紋的,只要湊兩只穿即可。
雖然深色有很多種,但幸好色差都不大,不易被發(fā)覺。
不過襪子看起來都一樣了,我卻開始分不清哪些是該洗的,
哪些是剛洗完的。
穿上兩只襪子,再穿好鞋,卻發(fā)現(xiàn)身上穿的是短褲。
只好再脫掉鞋子、短褲,換長褲,穿鞋子。
通常要出門前,我一定會提醒自己要細(xì)心,不要遺落東西沒帶。
但還是常會忘了某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