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洛夫跟著伊留金也走了出來。他湊到伊留金耳邊,問道:“這邊怎么辦?”
“都搜查過了嗎?”
“兩個人的房間都仔細(xì)搜查過了,?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p>
“撤吧!”
“都撤嗎?”
“都撤!這個年輕人看不出什么問題,咱們現(xiàn)在主要任務(wù)是要抓到那兩個越獄的中國人,還要全城搜查那件玉插屏。人手很緊張,哪兒還有人在這兒盯著。那個中國翻譯是不會再回到這兒的,你要相信我,兵不厭詐!懂嗎?” 伊留金正在為韓江越獄的事憤怒。抓韓江時,韓江曾對他說過:“我保證在三天之內(nèi)從這兒出來?!边@還沒過半天,韓江居然就成功越獄,伊留金顏面掃地,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只能對伊凡洛夫咆哮。
伊凡洛夫只能點頭聽命,伊留金又對他補充道:“加強(qiáng)所有出城的通道檢查,航空,鐵路,公路,都要給我堵住,那兩個中國人,還有玉插屏。另外,你告訴下面,玉插屏大概的樣子和材質(zhì),但不要下發(fā)照片,明白了嗎?”
“那兩個中國人的照片發(fā)嗎?”伊凡洛夫問。
“笨蛋!發(fā)!當(dāng)然發(fā),我要把他倆的照片貼遍全城!”伊留金咆哮著走出了宿舍樓。
唐風(fēng)見伊留金和伊凡洛夫離開了宿舍樓,在走廊上看了看,沒有人,但他并不能肯定附近還有沒有伊留金的人,說不定就有人在走廊上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關(guān)上房門,唐風(fēng)一時不知所措。他躺在床上,梳理著頭腦里紛繁的思緒,半個小時后,他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韓江和徐仁宇一定是去找伊留金,然后出事了,但是剛才伊留金的舉動,似乎說明韓江此時并不在他們手上,否則把自己帶去一對質(zhì),自己就露餡了。他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唐風(fēng)明確無誤地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不管剛才自己那番瞎話是不是糊弄過去了伊留金,他遲早會回過味來的,所以……
唐風(fēng)從床上跳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可就在這時,房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唐風(fēng)心里猛地一沉,他放下手上的東西,盯著房門。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在狹小的宿舍內(nèi),唐風(fēng)忽然有了窒息的感覺。唐風(fēng)的腦中迅速閃過了伊留金的形象,緊接著是史蒂芬,這會是誰呢?那敲門聲一聲聲撞擊在門板上,就像撞在了他的心臟上。唐風(fēng)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他不能再忍受。他不由自主地向門口走去,輕輕轉(zhuǎn)動門把手。門開了,一個熟悉的倩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梁……媛,怎么是你?”唐風(fēng)驚得目瞪口呆。
“怎么樣?震驚吧!呵呵!”說完,梁媛?lián)渖蟻?,抱住唐風(fēng),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唐風(fēng)怔怔地站在房門口,直到梁媛松開自己,才回過神來。他趕緊關(guān)上房門,向梁媛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是怎么來的?你剛才上來時,門外有人嗎?你這一路,有人跟蹤你嗎?”
梁媛聽完唐風(fēng)的問題,愣住了:“你怎么這么多問題?我就一個個回答你,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見你和韓隊長都不在了,一猜就知道你們一定來了彼得堡,然后我再問趙永。他見我已經(jīng)猜出了你們在彼得堡,再加上我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很快就招了,告訴我你和徐博士住在這里。我這不就來了。”
“原來是趙永做了叛徒!”唐風(fēng)小聲咒罵道。
“你別怪他,主要是本姑娘太聰明了。呵呵!好,下面我再回答你的問題。我上來時,門外沒人,這一路,也沒人跟蹤,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怎么……你怎么這么緊張?”梁媛?lián)溟W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唐風(fēng)。
唐風(fēng)心里暗自叫苦,本來就身處險境,這又來了個累贅,可事已至此,他只好對梁媛說道:“唉!你不知道,這邊出事了!”
“出事了?你們不是才來幾天?”
“是的,前面兩天,還算順利。就今天,韓江和徐博士失蹤了。剛才,我這里剛被安全局的特工搜查了?!碧骑L(fēng)于是把剛才的情形簡要說了一遍。
梁媛聽完也傻了。她原本以為跑到這“北方威尼斯”來,能與唐風(fēng)享受一下浪漫的異國情調(diào),可沒料到,她一來就置身險地。韓江失蹤,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兩個人的腦子,一下全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