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
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我把那張明信片放回茶幾上。
“可是啊,這種東西基本上不會寄給當?shù)鼐用褚酝獾娜?,應該說是想寄也寄不到才對吧。這表示現(xiàn)在在小伏町鎮(zhèn)公所的認知里,佐久良桐子是谷中的居民……換句話說,佐久良桐子的戶籍可能就設在小伏町谷中。但這又是為什么呢?她在不久之前都還一直住在東京不是嗎?”
半平似乎還搞不清楚我在說什么。
“搞不好她的戶籍從頭到尾都是設在小伏沒變過??!就像我,雖然搬來搬去居無定所的,但戶籍還是一直設在六桑村?。 ?/p>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是這樣的,桐子的家是在八保市,而不是小伏町。就算她懶得把戶籍遷來遷去的,她的戶籍也應該是在八保市,而不是小伏町。
而且,那樣對于搬來搬去居無定所的半平或許比較方便,但是對桐子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吧!如果不在東京設籍的話,很多行政上的資源和服務就幾乎都享受不到了。有些地方甚至連倒垃圾都有規(guī)定,戶籍不在當?shù)氐娜司筒荒茉诋數(shù)氐估R酝┳邮窃跂|京上班的情況來說,她的戶籍應該會遷到東京都中野區(qū)才對。
她一定是后來才把戶籍遷回來的,而且是在七月十日以前這樣做的。
于是我又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她應該是在失蹤前的一個月左右把戶籍遷過來的?!?/p>
但這到底是為什么呢?我完全搞不懂桐子的用意。她會辭職,甚至是失蹤,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沒錯,但是這和她在距離房子退租前還有一個多月就把戶籍遷過來有什么關系呢?有什么理由讓她非得這么做不可嗎?我完全想不明白。
我的頭有點暈??礃幼?,休息了太久的腦子,突然面對這么大量的思考工作,似乎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為了把戶籍遷過來,桐子勢必得親自跑一趟小伏町鎮(zhèn)公所不可。問題是她有什么理由要這么做呢?
如果這件事和她的失蹤有什么關聯(lián)的話,那表示造成她失蹤的原因至少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果然,這件案子并不是兩三下就可以搞定的事。對于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來說,第一份工作就碰上這么棘手的案件,實在也太倒霉了吧。
……我試圖想要找出桐子為什么要遷戶口的原因,但大腦卻完全不聽使喚。算了,只要一邊調(diào)查應該就能一邊發(fā)現(xiàn)一些新的線索,我決定先跳過這件事。
而且,如果真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還是直接問桐子本人最快。只要能夠找到她本人,這個任務就等于是圓滿達成,到時候連問都不用問了。我已經(jīng)拿到她的照片,也記住她的簡歷了,還有那些地址電話,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出去調(diào)查了?
想到這里,我突然望向半平。
“你呢?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什么事情怎么做?”
“你不是半田平吉大偵探嗎?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去忙你的吧,別忘了是你自己說要接下那個案子的?!?/p>
“唉,可是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家伙……我連氣都氣不起來了,只能無奈地嘆氣。
“你不是說你很有干勁嗎?難不或還指望提不起勁來的我?guī)湍銌??這是你自己的工作,自己想辦法!”
“……隨便我怎么做都沒關系嗎?”
“隨便你怎么做都沒關系?!?/p>
只見半平非??坎蛔〉攸c了點頭。剛剛的意氣風發(fā)都到哪兒去啦?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