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板是坐直通車上去的,滿以為可以舒舒服服,但到頭來依然麻煩多多、手續(xù)重重,比上天堂、入地獄還要難。
我不打算寫一篇游記,總之我白天就去交易會,晚上就在對面的賓館度過,實行足不出戶,除了一次要跟Eric那班親戚去友誼商店拿電視機之外,我完全沒有去廣州任何地方,那班親戚一行十多人來賓館找我,有老有少,又熱情,又客氣,搞到我十分不好意思,想作拒人千里狀也問心有愧,唯有請他們在賓館吃了一頓中飯。
至于阿清,我是在西餐部見到他的。回港前一晚,我和Mr.Braden在東方賓館新開的西餐廳吃那些所謂“西餐”,忍受住擴音機播出的鄧麗君,心里不斷想著明天晚上可以好好去Lindy*餾吃一頓。在這個反胃的氣氛下,阿清出現(xiàn)了,和一個去交易會模樣的外國人一起,他坐定之后見到我,馬上和我打招呼,跑過來又重復(fù)說他怎樣的忙碌、怎樣要為他的“生意”奔波,又說回香港之后要和我吃晚飯,最后他問我知不知道廣州的disco在哪里。
臨走開我們的臺子時,他還向Mr.Braden打招呼:“It*餾 so nice to see you again,sir?!?/p>
他回座后,Braden問我:“Who*餾 he?”
我告訴他那人去年曾經(jīng)在我們公司做boy,但Braden已經(jīng)記不起來。
似乎,阿清真的在做生意,他究竟遇到什么貴人?不知怎的,心里硬是有種憤憤不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