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不會讓我失禮吧?只是當(dāng)我一想起我和眼前這位胖婦是同輩的時候,心里就涼了半截,平時和Andy喝下午茶,最不滿的就是見到他下意識地打量周圍的女侍應(yīng),這些女孩子不夠靚,又打扮得俗氣、平庸,但偏偏她們都是十八九歲的“小女孩”,我最怕就是嗅到這群二十以下才有的青春味。
Jeelu,Jeelu,我們的黃金時間早已過去,靠青春以外的東西來支撐自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需要大量的金錢和氣質(zhì),才能和別人爭朝夕,想起來我總算叫做支撐得有聲有色,但Jeelu,為什么你那么早就投降,難道你才二十五歲就甘心步入中年?
“唉!”她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我給hurt得太多,早已麻木了,所以我現(xiàn)在也懶得打理自己,總之隨便找些one night stand玩下就算?!?/p>
記得以前中學(xué)時,Jeelu的男朋友是DBS的Head Boy Dennis什么的,后來他們之間,就像所有中學(xué)羅曼史的收場——不了了之。這是我對Jeelu戀愛史的僅有認(rèn)識,想不到,現(xiàn)在的她,一談起男人就眉飛色舞,不斷告訴我她出國之后的情史,原來她考不入大學(xué),過去幾年就是在歐洲流連,識男人,從她的語氣,我覺得她足足在外國做了七年愛!
看她現(xiàn)在那么胖,難道就是經(jīng)常做愛、濫交、長期避孕的惡果?我突然為自己感到驕傲,想來我的“不隨便”其實(sh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前年我在倫敦,突然收到一個法國佬的電話,是一個意大利朋友介紹他打來的,他叫我去Savoy的lobby找他,我貪玩好奇就真的走去看看是誰,Mary,你猜那個法國佬是誰?”
“誰?”我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她一聲。
“阿—倫—狄—龍!”
“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