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書也沒找到?!毙尬穆柭柤?。
聽到修文這句話,大家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時至今日,四人都耗費了極大的心血,若是毫無斬獲?心里那種空落落的感覺能把人吞沒。人們總認為付出之后,必須是有收獲的,倘若是沒有,那便覺得天要塌下來一般。
可是,沒有就是沒有。任你喊破天也是沒有。
是的,修文空著手回來,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他自己心里也是極其難受。
母本里,有曾致庸出國移民的希望,有修文治愈阿蠻的希望,甚至還可能有黃德海娶門媳婦的希望。
可是,在找到母本前,這一切都是空想。
眾人坐在書房里,一時間,氣氛有點沉悶。
修文想找個話題說,想起外婆催要族譜,便說:“晴兒,今天外婆剛說起,要把族譜拿回去,?正,現(xiàn)在也用不上,我就拿回去吧?!?/p>
“嗯?!痹缬袣鉄o力地說道。
修文把走到書架,把那大部頭的族譜從書架里抽出來,突然之間,他覺得腦海中有什么東西閃過。
那天和曾晴比較兩本族譜時,曾逐行逐句的點查過,對了,族譜是十五堅行排本。
難道說,族譜就是母本?
修文一陣狂喜,正要開口說話,可是心念一轉(zhuǎn),為何不獨自破解了?為什么要為他們做嫁衣?
這樣想著,就只覺得胸中一窒,氣血上涌,大冬天里脖頸躁熱得發(fā)庠,汗水從耳鬢滲出。
可只一會兒,修文便恢復了過來,即便是讓他破解?又能如何?他有能力去尋找?還不是得依附他們?再說了,即便他們現(xiàn)在想不到族譜上,難道以后也發(fā)現(xiàn)不了?感覺自己太天真了。
一時間 ,心里天人交戰(zhàn),兩相權衡后,終于決定說出來。
這話說起來長,可是修文這打轉(zhuǎn)的念頭,也只用了數(shù)秒而已。
盡管是數(shù)秒之間的發(fā)愣,還是讓曾致庸留到了。
“怎么了?”曾致庸問道。
“???”修文滯了一滯。還好他決定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日后也不敢保證曾致庸會想不到他今天的異常之舉,盡管那異常表現(xiàn)只是稍微那么的愣了幾秒。
“我想在,這本族譜,也是十五行的?!毙尬穆奶痤^,看著他這舅舅。
修文說著時的表情,是怯怯的,像是讓人窺破了心事一般。話一落,沙發(fā)上的三人“騰”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曾致庸抓著修文的手臂問。
修文還沒說話,手上的族譜已被曾晴搶了過去。
黃德海醒目地去書桌上把那張數(shù)字密碼拿出來,攤開在茶幾人,幾人對著族譜就開始工作起來。
首先是先把十五個符號翻譯出來。
這下總算是有頭緒了,大家就像是溺水的人,就算是抓到了根稻草,也要全力以赴。
就當大家滿懷希望地甄別符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換來的,依然是失望
是的,想要從這本族譜里有所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四人又癱坐在那里,剩下的,是激情過后沖動過后的無力感,修文不禁暗自冷笑:“為什么把希望放在這虛無縹緲的寶藏身上?我看,還是趕緊找李澤才對,什么‘龍眼’的,他不是有點線索嗎?”
“可是,龍眼不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嗎?”心里又苦笑一下:“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樣脆弱了?或者說,自己從來就沒有強大過。連日來的得失交替,讓自己的心臟一緊一松,怕是開始麻木了?!?/p>
修文搖搖頭,起身抱起族譜,說:“我看,大家還是很冷靜一段時間,這個寶藏之談,雖是祖上留下的線索,可是祖上也只是保管的人物之一,并不一定就有確鑿的地點。說不定,在其他人手中呢?”
曾致庸揮揮讓修文送回去,話也不多說一句。
修文送完族譜后,回到家,剛躺下,就聽小賣部的王大爺來喊有電話。
“修文嗎?快過來,有發(fā)現(xiàn)?!彪娫捘穷^是曾晴的聲音,很急。
“什么發(fā)現(xiàn)?母本?”修文忙問。
“你過來就是了!”
掛了電話,又回到曾家,剛進書房,就看他曾致庸父女和黃德海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