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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晴見修文望著她的畫發(fā)呆,還以為修文震驚于她的畫技,心里不禁得意,原來自己畫得這么好,把這小大夫給鎮(zhèn)住了。
修文拿著這幅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看背看,就差用鼻子去嗅了,這幅畫幾乎和外婆家斷墻上的畫如出一轍。要不是親眼看著曾晴現(xiàn)場作畫,他一定以為是曾晴在收集書籍時順帶收藏了這幅畫。
這畫和斷墻上的看起來一樣,但仔細一瞧,還是有區(qū)別的。
咋一看,曾晴的畫里也有寺廟、和尚、亭樓閣宇、花草樹木等,可是畫的周圍空白處,有一些類似筆畫或符號的東西,與墻上的到是不同。
那晚修文凝神盯著墻,鬼沒發(fā)現(xiàn),倒是將墻上的畫記下七七八八,要不然這會兒他也分不清兩幅畫有何不同。
只可惜,外婆家的老墻已經(jīng)拆得七零八散了,要想拿去對比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你這畫,你這畫,你是怎么畫出來的?自己想象出來的?還是在哪里看過后再根據(jù)回憶畫出來的?”修文緩過神來,小心地問道。
“怎么了?我是不是畫得很好???”曾晴面帶笑意。
“是很好,只是,我想問的是,你怎么畫的?”
“你問得好奇怪,什么怎么畫?我以前經(jīng)常臨摹,畫多了,不就熟練了嘛,怎樣?不錯吧?”說著,曾晴拿回畫,擺在自己面前又兀自欣賞了一番。
“不錯不錯。那我能問一下,你是到哪臨摹的嗎?”
“我爸爸書房里。他經(jīng)常拿出這幅畫來研究的。我好奇,于是就趁他不在家時,拿出來臨摹。他那幅裱起來保護得很好?!痹缧敝弁尬模瑸槭裁此麜@么關(guān)心這幅畫的來源。
修文此時心里正琢磨著怎樣才能看到那幅原畫,但想著曾晴又已經(jīng)臨摹過無數(shù)次,這仿制品與真品想來也是相差無幾,只要拿著這幅臨摹畫,他也能拿回去研究。只是他弄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曾致庸會有一幅和外公曾禮濤畫在墻上的一模一樣的畫?他百思不得其解。
曾致庸姓曾,外公也姓曾,這兩家人,有著什么關(guān)系呢?難道是親戚?
外公祖上雖然早在百多年前就出了南洋,而曾致庸百多年前也是勉強算是望族。兩家在當(dāng)?shù)貞?yīng)該算是有錢人了,若是親威,不至于不相往來互不認識啊?
“喂,喂,修文,你怎么了?”曾晴見修文走神,揚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哦,沒什么,只是想起好像在哪見過你這樣一幅畫?!毙尬幕剡^神來說。
“不可能,我爸爸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外面不可能有人有這幅畫。”曾晴肯定地說道。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你怎么就肯定你爸爸的那幅畫不是臨摹畫?”修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跟著就來了這么一句。
曾晴被修文說得啞口無言,本來炫寶的好心情給修文毀了,于是使起性子抓起那幅畫兩下給撕了。
“別!”修文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
“不喜歡就算了,你不用找這么多借口?!痹鐑扇p紅,大眼睛恨恨的盯著修文,胸部大幅度起伏,聽那口氣恨不能把他連這畫一起撕了。
“唉,我不是這意思,我是真的看過類似的畫。”修文連忙解釋道。
“那好,你說,你在哪看的?”曾晴兩眼逼視修文。
修文憋著一口氣,想要發(fā)火,卻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氣球鼓了起來又被戳破。算了,在這小鎮(zhèn)里還要多仰仗他父親?幫助,還是不要得罪大小姐。不然,曾致庸在衛(wèi)生院長耳旁嘀咕幾句,阿蠻就會被趕出病房。
“在我外婆家?!?/p>
“真的?”
“真的。”
“那好,為了證明你沒有騙我,你帶我去看?!痹缧敝劬σ膊豢葱尬?,那口氣跟不帶一點緩沖的余地。
面對曾晴的大小姐脾氣,修文只能步步退讓:“好吧,我?guī)闳?,只是,你怎么跟你爸爸說你要外出?”
曾晴一臉鄙夷地看著修文,說:“你是大夫,你問我?我病了這么久,難道就不能出去散散心?我出去散心,難道不應(yīng)該有個醫(yī)生做陪?”
修文心里叫苦,這曾晴一點也不像初識時那么文靜,小半年來,越熟稔她就越蹬鼻子上臉,完全一付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任性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