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哈根達斯店面燈光亮堂,美美在一個鋪著花格子棉桌布的座位上品嘗著昂貴的奶油,翻著制作精致的冰激凌介紹材料。
長發(fā)少年走進店堂,細膩的燈光柔和地潤滑過頎長的少年軀干。
點了一杯檸檬草冰淇淋,坐定,饒有興味地翻看桌上擺著材料。
檸檬草的花語——說不出的愛。是有心還是無意?
22
咿咿呀呀的蹺蹺板顧此失彼地翹起兩端的小屁孩。
放學后,天還大亮。大馬路邊上的冰激凌小攤子散發(fā)出誘人的奶油香味,甜膩膩地蕩漾在空氣中。
兩個小娃娃手牽手,一邊對冰激凌幻想不斷,一邊嘻嘻哈哈地說些只屬于那個年齡段的話題,有點青澀懵懂,有點言不由衷。童言無忌像細密塵埃飄到兩個小家伙身后。
他沒注意到她臉上的紅霞。
她感觸到他手心一點一點濡濕的溫潤汗珠。
后記
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像左手握右手,用剪刀剪去指甲,無關痛癢。庸庸碌碌地邂逅換來平平淡淡的分別和遺忘;也有那么一些人,像手心溫存著一個太陽,像拔出童年的智齒,轟轟烈烈的相遇交合,成就可歌可泣的銘記緬懷,縱使淚流滿面,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友誼不一定平穩(wěn)滑翔到愛情;
愛情不一定顛簸落地出曖昧。
就像我在寫這個故事最初用的一個很冗長的標題《有段友誼無關愛情,有份愛情無關曖昧》。
只是一個故事,橫跨幾個年頭,歷經幾段落差,成長的、發(fā)展的……在一條狹隘的幸福街滋長蔓延,綻放謝幕。
當秘密埋藏。
或是無聲無息地潰爛;
或是漫山遍野地絢爛。
回憶當初寫這篇小說的動機,是在看完張愛玲的《半生緣》后,分分合合的聚散,世事無常。一年后重新修改這篇小說,與其說是修改,更是一種重溫,重溫故事里的細枝末節(jié),重溫當時寫下這個故事時的情緒……在時間的洪荒中,遺憾該遺憾的,珍惜該珍惜的。放逐過后,身心俱疲,于是也就沒有那么多精力來傷春悲秋悲天憫人。
這讓我想起《少年維特之煩惱》里一個震撼過我的比喻,厭倦了自由的老馬套上馬鞍,不斷向前奔跑,奔向前方的死亡!
換言之,和青春有關的日子一天一天離開我,時間的沙漏忘記了翻轉,一直執(zhí)拗地漏下。
最終沙漏漏空,絢爛潰爛。
后來呢?肯定會有人問我 。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后來,后來誰知道呢?我也不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寫于一年前的初夏,
改于一年后的盛夏。
從童年出發(fā),
沒有終點。
注定半途而廢、有始無終的一趟旅程!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