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女人手里端著茶壺和茶碗走出來,然后給他們斟上茶。
“陳縣長的女兒?!狈鹅o波指指陳羽凡對那女人說。
“哦!”那女人顯然有些驚訝,說,“唉!陳縣長真是可惜,年紀輕輕的……你們坐下說話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不麻煩大娘了,我們一會兒就走。”陳羽凡說。
范靜波擺擺手對那女人說:“你忙去吧。”
于是他們三個人坐下。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范靜波問。
“范局長,”谷云波說,“您還記得三年前你們十九個離退休老干部給陳梓良縣長寫過一封信嗎?”
范靜波不假思索地說:“怎么會不記得?那時我還在城里住,有一天鄭部長打電話把我叫到他的家里,說是他給陳縣長寫了一封信讓我看看,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簽個名字。我大略地看了看,信上好像沒有寫具體請陳縣長做什么。我猜測大概是說縣里賣掉煤礦的事,我也是道聽途說,內情像我這樣級別的干部哪里能知道?我看見在信上簽字的已經有好幾個人,還有原縣委的龔副書記。我心想,既然領導看得起我,我也簽吧,所以就在信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出什么事了?”
“沒出什么事!您不必多慮?!惫仍撇ㄕf,“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究竟想讓陳縣長做什么?”
范靜波捋一捋花白的頭發(fā)說:“這我還真說不來?!?
谷云波說:“您能告訴我賣煤礦是怎么回事嗎?”
范靜波說:“那不是人事部門該管的事,我這個人也不愛多打聽,所以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