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諾陪小依輸完液,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餓嗎?”他開著車問。
“還行?!毙∫篮鼗卮?。
“想吃什么?”
“不知道?!?
“你……會做飯嗎?”
小依垂了頭,很慚愧的樣子,顯然是默認不會了。
“那你每天吃什么啊?”
“零食、方便面、水果,要不就買現(xiàn)成的?!?
他狠狠瞪她一眼,生氣地責(zé)備:“你說你一女孩子,居然都不會照顧自己!把身體弄成這樣,你爹媽知道了得多心疼!還硬撐著,你以為你很堅強嗎?”
小依羞愧地垂著眼睛,不說話。
周一諾順路買了一些菜,跟小依一起去了她租住的房子。雖然經(jīng)常送她上樓,但這還是第一次進到她屋里面來。
這是一套不足三十平米的老房子,用天津的慣稱叫獨單。
無論是簡單的老家具,還是裂了縫的老地磚,都被小依擦得一塵不染,給人一種特別干凈舒心的感覺。
“你有力氣把屋子收拾得這么干凈,怎么懶得連飯都不做呢?”他略帶責(zé)備地質(zhì)問。
“一個人不值當(dāng)?shù)?。”她小聲地說。
“你是怕弄臟廚房吧?”他瞪她一眼,拎著菜進了廚房,開始準(zhǔn)備做飯。
小依也跟了去,深表懷疑地問:“你……你真要做嗎?”她倒不是懷疑他敢不敢做,而是懷疑他會不會做。
“要不你做?”他盯著她。
小依一臉羞愧,低頭不講話了。
“行了,你去躺著吧,別在這兒杵著了。一會兒又該頭暈了?!彼f著,一面把袋子里的菜都拿了出來。
“我?guī)湍銚癫税??!彼愿鎶^勇。
“算了吧,還不夠添亂的呢!”他不客氣地說,把西服脫下來扔給了她。
小依抱著衣服沒趣地走開了。她把衣服掛在了屋里的衣架上,無所事事地轉(zhuǎn)了一圈,又出來了。
看見周一諾的刀功,才感覺到他做菜可能是有些功底的。她不禁更加佩服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