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劍諜 二十六、代價(2)

龍湉江湖之劍諜 作者:翔子


惟一的希望隨同幻覺消失了,徹底消失了,仿佛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瘋狗還在外面喊:“小姐,你要看清楚啊?!彼哉Z:“跟你說過這里沒有龍湉,你還不信,現(xiàn)在總算眼見為實(shí)了吧?!?/p>

龍湉想叫,卻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他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甚至連眼淚都無法流出來!

暗無天日。

又不知過了多久,居然又有人來看他。

這次來的是柳風(fēng)。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臉別過去,因?yàn)榫瓦B他也實(shí)在不忍心多看,哪怕是一眼。

“我知道你快死了,知道你很痛苦,我也知道你是清白的,因?yàn)檫@一切都是我精心布下的一個局?!绷L(fēng)蹲下來,湊在他耳邊說:“你想不想知道真相?我很樂意在你死前告訴你。”他笑了笑:“這也是你作為冤死鬼的一點(diǎn)回報。”

龍湉吃力地緩緩點(diǎn)點(diǎn)頭。

“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一個表面看起來與方山?jīng)]有任何聯(lián)系的人,由這個人來供出內(nèi)應(yīng),可以讓江湖上的人覺得整件事情與柳園沒關(guān)系——這正是計(jì)劃的核心。”柳風(fēng)說:“這個人就是一根線,串起整個局——而這個人當(dāng)然就是你?!?/p>

龍湉心里直罵自己笨,真想做一頭把頭埋進(jìn)沙里的駱駝,什么也不聽。

“從你第一次到柳園的時候,我就選中了你?!绷L(fēng)說:“因?yàn)槟銌渭?、熱情,背景白的似一張白紙?!彼穆曇粢诧@得有了幾分人情味:“幾乎所有見過你的人都喜歡你,喜歡你的微笑,喜歡你懶散的樣子,甚至包括我和我的家人。”

他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不是因?yàn)橐獏撞⒎缴?,也許我們會成為朋友?!?/p>

龍湉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說不出來。

“為了讓你最終就范,我還故意給了你一枚銅錢,給你一點(diǎn)所謂的希望。因?yàn)槿艘坏┛吹搅讼M?,就會有求生的勇氣,就不會抱著必死的信念而繼續(xù)以死抗?fàn)??!绷L(fēng)笑了笑,眼淚都差點(diǎn)笑出來了:“其實(shí),那枚銅錢一錢不值,什么也代表不了?!?/p>

這個人有兩面——在做“痞子流氓”時反而是真誠直率的;而一旦扮作“正人君子”,那份歹毒卑鄙便也如破繭的蛹,明顯地爬了出來。

他說:“可是那枚銅錢和你在書房盜取的詩兩樣加在一些,就是一個驚人的秘密,只是,你一直沒有參透而已。

只一會,他的眼神恢復(fù)了冷酷:“計(jì)劃開始進(jìn)行的很順利,卻沒想到你竟然上了小姿的床,這是我絕不能容忍的?!?/p>

“我這是在試探柳園的反應(yīng),因?yàn)榈椒缴綀?zhí)行任務(wù)之前,心里沒有底?!饼垳徳谛睦镎f:“而且,我真的喜歡上了她?!?/p>

他感到悲哀,為自己,也為小姿,因?yàn)榱L(fēng)明明知道發(fā)生的這一切,卻沒有阻止——連親妹妹都出賣了。

龍湉心中暗罵:“你表面道貌岸然,還不是衣冠禽獸?老子雖然快死了,好呆和你老婆妹妹也上了床,死也值了?!?/p>

柳風(fēng)雖然沒有聽到,卻從龍湉的“表情”上猜到了他的心思。

人心雖是肉長的,但有人的肉是石頭做的。柳風(fēng)淡淡一笑,說:“我的妻妾很多,女人在我眼里,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大行不顧細(xì)謹(jǐn),大禮不拘小節(jié),做大事的人,朋友可以出賣,妻妹也同樣可以出賣。”

“這個局本來就叫‘代價’,意思是成功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付出代價的?!?/p>

“你知道為什么付出那么大的代價我也要得到方山嗎?因?yàn)樵谀抢锇l(fā)現(xiàn)了很大的一座金礦,為了不引起江湖上的窺測,他們將其列入了最高機(jī)密,沒想到還是被我知道了?!?/p>

人們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然后金錢卻又是萬惡之源!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悲劇,很多不幸大多數(shù)跟金錢有關(guān)。

也許,還會一直有關(guān)下去。

“柳園的開支很大,要維持開銷是很難的,而得到了這座金礦,就能解燃眉之急,也有了爭霸天下的本錢?!绷L(fēng)繼續(xù)說:“所以,付出這點(diǎn)代價還是值得的。”

“不過,我會讓你慢慢地品嘗無盡的痛苦,慢慢地死去。你現(xiàn)在是老烏龜仰面曬在太陽下——永遠(yuǎn)也翻不了身?!笨粗垳徥芸啵L(fēng)得到了貓戲老鼠的快感,很開心,他把嘴再次湊到龍湉耳邊,怕其沒有聽清楚:“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已經(jīng)派人到炭黑村,將你的族人全部斬殺,片甲不留!而這就是你該付的代價!”

他的聲音嘶啞,如森森的詛咒,似魔鬼一樣翩躚起舞,讓人窒息,窒息的可怕;令人恐怖,恐怖的可怕;讓人心冷,冷的可怕!

為什么會遇上這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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