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绷L放下筆：“柳方之爭，雙方一直遵守不傷害對方家眷，不以對方妻女為目標的原則。”他的眼中寒光一閃：“這次他們破壞了這個潛規(guī)矩，我們當然不會善罷干休，當然要找回面子，否則讓柳園如何立足江湖？”

龍湉點點頭說：“老大，你打算怎么做？”

“我們可以采取三種策略：寬恕、以牙還牙和以靜制動?！绷L說：“柳方之間好容易平靜了一段時間，今天一早柳園中的人開了個會議，爭論不休，各種議論都有，誰也說服不了誰，相持不下，你覺得那一種辦法最好？”

“寬恕類似不抵抗而一味討好的策略，在大敵當前顯然不合時宜?！饼垳徴f：“以靜制動就好像一個人僅表達自己的善意而不去展示自己的能力，這不是明顯在誤導別人欺負你嗎？”

柳風笑了笑：“這么說，就只剩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了？”

“是的。”龍湉分析說：“以牙還牙將導致對方因害怕報復，而產生恐懼的心理。我們并不樂見柳方長期的對立，但現(xiàn)在是方山以一種無恥、粗暴的作為加諸于柳園，如果一味地退讓，會讓其變本加厲，不會有好的結局?！?/p>

他一字一句地說：“唯有以牙還牙才是上策，才能迫使對方讓步，再也不敢輕易作賤?！?/p>

柳風非常欣賞。

“再過幾天是我姑媽的生日?！绷L的姑媽過去因聯(lián)姻嫁入方山，他說：“你全權代表我去給姑媽拜壽?！?/p>

“嗯?！饼垳徬肓讼耄骸皟H僅是去拜壽嗎？”

“當然不是，此行你就是我的耳朵和眼睛，把你從方山看到的，聽到的回來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更重要的是，你要找準機會狠狠地教訓方山一下?！彼冻鰵猓骸皠e人給了我們什么，你就還給別人什么，明白了嗎？”

龍湉點點頭。

“我會暗中派人幫助你，你也可以挑選一些人去。”柳風說。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饼垳徯α诵Γ骸八麄兛偛恢劣趯Π輭鄣娜讼率职?。”

柳風嚴肅地說：“如果你遇到非常危險的情況，就把我給你的那一枚銅錢拿出來，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p>

“知道了?！?/p>

“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了解這枚僅值一文錢的舊銅錢的價值，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知道，而這些人才是真正有用的人?！绷L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對于方山真實的內幕，就像一個人在黑夜里走路，根本辨不清方向。而這枚銅錢就是一個給我們照路的燈籠，它會為你指路的?！?/p>

龍湉牢記在心。

柳風很滿意，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談論字畫，這就意味著交待的話已經說完。兩人閑聊了一會，對于這些風雅的東西，龍湉并沒有多大的興趣，胡扯了幾句,講了幾個聽了沒有人會笑的笑話,念了幾首俗得不能再俗的唐詩，忙起身告辭，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