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讓你死還真不容易?！悲偣吩谝慌哉f：“我也有個建議?！?/p>

“什么建議？”

“就是告訴你這個女人的身份?！悲偣飞衩氐匦α诵Γ骸叭绻阒懒?，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龍湉看了看小姿，也有些好奇：“你是誰？”

“我還有一個名字，別人背后叫的，叫一塌糊涂?！毙∽搜壑泻鋈怀錆M怨憤：“就是被你退親的那位?！?/p>

龍湉怔住，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一塌糊涂有你這么漂亮？”他打了自己一耳光，悔得牙齒都差點落了：“我真是瞎眼了，有眼無珠啊?！?/p>

“你退親也就罷了，居然還寫了一封信來，寫什么‘我愛的人明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睹’，又是什么‘狼見了裸奔，鬼見了愁，吊死鬼見了直磕頭。找個鏡子自己照一照，就是找頭豬都比你強?！毙∽撕藓薜兀骸奥淇罹尤皇恰碌靡凰俊??！?/p>

“這也不能怪我。”龍湉叫屈：“媒人還夸你是太平公主?！?/p>

“太平公主？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小姿且驚且喜。

見這個女人實在不懂，龍湉只好吞吞吐吐解釋：“嗯，意思就是胸部太平……”

話音未落，小姿早一腳踢過來了。

“這些都是媒婆說的?！饼垳彶环猓骸坝植皇俏艺f的，你干嘛打我?！?/p>

小姿氣鼓鼓的：“媒婆還說了什么？全部給老娘說出來!”

一著急，成“老娘”了。龍湉眨眨眼：“你答應了不準打人，我才敢說?！?/p>

“好，我不打你，快說?！?/p>

“嗯……”龍湉笑著說：“媒婆說你雖然是太平公主，卻也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p>

“這還差不多?！毙∽怂闪艘豢跉?，展顏一笑，有點害羞：“不過，人家……人家沒有西施、昭君、貂嬋、玉環(huán)四大美女那樣的漂亮……”

“這點你到有自知之明，世界上只有兩種人能吸引人，一種是特漂亮的，一種就是你這樣的?！饼垳徑忉屨f：“媒人的意思，是你長得實在太抽象、太驚險、太可怕、太無辜、太有創(chuàng)意……突破了人類的想象和世界的觀感，所以，月隱、花藏、魚沉、雁落……”他嘆了一口氣：“唉，媒人的最后一句話是：‘長的象人真的難為你了’。”

朱珍又氣得臉發(fā)白。

龍湉認真地看著她：“其實，耳聞不如相見，我看你長得也不是飛沙走石、鬼斧神工,相貌平坦之中又見深邃，端是千年不遇……至少沒有把我嚇跑?！?/p>

小姿氣得發(fā)瘋，跺腳，潔白的小手如風一樣扇來。

“說過不準打人的。”龍湉撫著臉：“還打臉……”

“哼，我不僅要打你的臉?！毙∽思饨校骸拔疫€要殺你!”

“媒人說我們很般配的?！?/p>

“臭美，誰與你配了?！?/p>

“看來媒人真的沒有說錯，”龍湉喃喃：“我們真是一對狗男女?！?/p>

又是一陣香腳粉拳。

“媒人還說了我。”

“說你什么？”

“說我是太后。”龍湉說：“嗯，意思就是臉皮太厚?！?/p>

小姿“咭”地一笑：“這到是不假?！?/p>

“其實，也不能怪媒人，一定是你家人不愿意，故意讓媒人這樣說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饼垳徍鋈恍α耍骸皠偛哦耗阃娴模鋵?，我很早就見過你?！?/p>

小姿不信：“你騙人。”

“真的?！饼垳徴f：“在我和老大說話的時候，有人躲在屏風后偷聽，有一次我在江里游泳，衣服都沒有穿，也似有人在偷看，這人不會是你吧？”

小姿俏臉通紅。

“我知道你任性、嬌寵，還知道你養(yǎng)了一只雁?！饼垳徫⑿Γ骸拔疫€知道你在江湖上的名字——孤雁?！彼⒅凵褡阋詫⒈┤诨骸拔覜]有說錯吧？”

山腳，雨中，一人迎風獨立。

云先生靜靜地遙望黑岰沉默的群山之巔，心中充滿了憂慮、不安和希望。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龍湉此去的任務，也只有他才知道其真實身份!

龍湉是一位新的諜中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