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堂里靜悄悄的,八爺慢慢地走近了那個箱子,大家伙兒也慢慢站起來了。牛耳和麗珍嚇得頭上流著汗珠子。
牛耳一看,想了半天,怕是瞞不住了,他對八爺說:“回八爺,是個孩子?!?/p>
“???啥孩子?”八爺大驚,麗珍支支吾吾地抬眼看著牛耳,眾人也被驚動了,紛紛向著那個箱子走去。八爺親自打開箱子,一個娃娃的臉蛋露出來,他沖著八爺笑了笑,八爺也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就趕緊把箱子打開,準(zhǔn)備去抱,沒料到,那孩子小雞雞一豎,一泡尿就沖出來,八爺?shù)哪X袋頓時成了洪水“重災(zāi)區(qū)”。
談判場上,那個女子即保姆回話了:“好,我就暫且相信孩子在你的手里,你要保證孩子的安全啊。”
友哥這才放下心來,說:“那談判就正式開始吧。”說完,他大手一揮,兩個小弟扛著個橫幅過來,徑直向兩方走,把橫幅給舉起來,上面寫道——關(guān)于小孩綁架勒索問題的第一輪談判。
接著,幾個小弟搬來了兩個沙發(fā),相對而放,給他們兩個人坐。瞧瞧,這些人考慮的那可真是周到啊。作為勒索的一方,友哥先走到沙發(fā)旁,他站在那里,對保姆作了一個簡短的發(fā)言,說:
“我接受你作為丟失孩子一方的代表。按照例行的程序,我先簡單地介紹一下我吧。別看我才三十來歲,我混跡江湖可有四十多年了,這其中多出來的10年,那是我父親給我積攢的。因為我一出事,我父親就去世了,我自然而然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在江湖上,我友哥是第一個采取品牌化管理的黑社會,現(xiàn)在只要一提到我友哥,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我們的口號是——”
友哥和小弟一起喊:“心有多大,勒索就有多大!”友哥得意地看著小保姆。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打開了小坤包,掏出了小鏡子,補了補妝,然后嗲聲嗲氣地說:“本人是某某建筑公司CEO,咳咳咳……”
???眾人大驚,友哥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著腦袋。只見那女子吐了口痰,然后說:“建筑公司CEO家的——保姆?!?/p>
友哥和他的小弟哈哈大笑,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小弟立即送上一支大雪茄,友哥舒服地吸了一口,這還沒讓他笑歪了的嘴巴恢復(fù)正常。這一幕,讓小保姆很難受,她立即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保姆……括弧副科級。”
這句話倒把友哥那些人嚇住了,他們雖然打出了品牌,但那是黑道上的名氣啊,在白道上,他們可沒一官半職啊,友哥嚇得趕緊把雪茄給滅了,還用腳踩了幾下,防止引起火災(zāi)。
小保姆把化妝用具塞進了坤包里,也坐下了,她大喊一句:“拿煙來。”她的老鄉(xiāng)是民工打扮,估計是保姆臨時叫來的。那老鄉(xiāng)笨拙地在身上掏來掏去,終于掏出了一個金屬盒子。
好精致的盒子啊,這老鄉(xiāng)翻來覆去地看,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打開。鬧騰了半天,小保姆羞紅了臉,她不得不提醒老鄉(xiāng):“找那個紅按鈕,按一按就好了。”這話著實提醒了那老鄉(xiāng),他一按,盒子真的開了,但煙全撒在了地上。
老鄉(xiāng)趕緊連著泥土把煙全抓起來了。而后,老鄉(xiāng)找出了一根完好的煙草,遞給了小保姆。老鄉(xiāng)向友哥炫耀:“這叫淡雅型香煙,不是鴨蛋型的,沒抽過吧,專供老娘們用的?!闭f完,才知道說錯了,趕緊閉嘴。
小保姆將那根煙白色的部分塞進了嘴里,留深色的部分在外面,等著老鄉(xiāng)幫著點燃。老鄉(xiāng)立即犯嘀咕了,小心地提醒:“煙屁股要塞進嘴巴里,不能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