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手,以后還是少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為妙。"陳野扭頭看向窗外。
"你......"
陳流風(fēng)皺眉道:"二妹,你比小野要大上十幾歲,怎么反倒象個蠻不講理的小孩?"
陳清雨憤然跺腳,重重摔上房門離去。
被驚醒的巴赤哈欠連天地從臥室中走出,見有陌生人在場連忙逃回房中睡覺。
"舍妹脾氣向來霹靂火暴,見笑了!"陳流風(fēng)笑道。
陳野垂下目光:"你們來這里是有話想和我說嗎?"
陳流風(fēng)笑容不變:"二叔這個人向來吝于對人褒獎,我們一輩四人中心智悟性當(dāng)數(shù)小四最高,可這些年來在家父面前,二叔卻不止一次地說過你的資質(zhì)又在小四之上!"他微微嘆息:"二叔他并無子嗣,只怕是早就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看這次的拳賽?"陳野并沒有要繼續(xù)話題的意思。
陳家大少目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惋惜,隨即正色道:"我昨天深夜到的這邊,雖然不是太了解情況,但既然火峰家是發(fā)起者,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家父對這次拳賽也很關(guān)注,在他老人家的意思下,目前駐扎在美國的所有黑火隊員全都集中到了拉斯唯加斯。"頓了一頓,他反問道:"聽說,你昨天已經(jīng)見過那個黑十字的三戟龍,怎么看?"
陳野沉默了片刻:"他雖然表面輕浮囂張,但眼神冷靜清明,手上骨節(jié)突起,傷疤比我的還要多,應(yīng)該下過很大的功夫。"
陳流風(fēng)點頭道:"我們手上的比賽錄象里,幾乎所有的對手都是死在他的拳頭和肘部攻擊下,這在崇尚腿法進攻的地下拳賽歷史上都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最頭痛的是,每一場比賽上他都沒有盡全力,我們完全不知道他的腿是不是和手一樣強!"他看著陳野緩緩道:"其實今天我來這里,完全是受了小四所托,只要你愿意,隨時都可以走,二叔那里我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陳野面上現(xiàn)出一抹淡然笑意:"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只要我能辦到的。"陳流風(fēng)肯定地回答道。
陳野指指頸中的玉墜:"如果我死了,把它交給我弟弟,就是里面睡覺的那個家伙,這是我唯一能夠留給他的東西。"他神色變得異常柔和:"希望他這次能活著!另外,我貼身口袋里有張畫像,請將它和我埋在一起。"
陳流風(fēng)一語不發(fā),神色肅穆地站起,一揖到地。這已不僅是代表陳家的感激,更加包含著男人之間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