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義又'哦'了一聲,還是沒想到如何與周子辰交流。"對了,你的秘書定下來了嗎?"他突然問道。
"暫時沒有。"
"心目中有標(biāo)準(zhǔn)嗎?"
周子辰笑笑,"秘書靠的是經(jīng)驗和適應(yīng)力,標(biāo)準(zhǔn)這東西恐怕用不上。"
提起女人,周子義的興致被勾了起來,"說實在的,秘書用不著多能干,就是上班時接接電話,吃飯時陪陪客人。最重要的就是人一定要足夠漂亮,聲音一定要足夠誘人。"
"我倒覺得,秘書是用來工作的,不是用來擺設(shè)的。也許是我經(jīng)驗不夠,但目前為止,我更需要的是具有相當(dāng)能力的秘書,而不是花瓶。"周子辰很重視雙方的交談,這是他重新踏入這個家門后第一次與周子義如此正面的對話,看周子義對他的表態(tài)十分不屑,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怎么,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意見或是想法?不妨說出來,我們探討一下。"
"呵,沒事,秘書是你的,你做決定。"周子義懶散下來,他覺得和周子辰無法產(chǎn)生共鳴。
周子辰點點頭,雖然他還沒有機(jī)會接觸周子義,但通過其他人,他已經(jīng)對周子義的為人有了大致了解。他始終在思考小妹離家出走的原因,毫無疑問,遇上這樣的情形,最先想到的便是小妹與繼母之間的關(guān)系,但他并沒有從任何人口中得到蛛絲馬跡,相反的,似乎大家對譚青青的評價相當(dāng)不錯,反倒對小妹嬌慣任性的作風(fēng)有所貶詞。
"對了,大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您打聽。"
嗯!周子義低低回應(yīng)一聲,他已經(jīng)對接下來的談話不抱興趣。
"我一直不明白小妹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周子辰無心提問,周子義卻反映強(qiáng)烈,"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走,我怎么知道?!"
這反映令周子辰蹙眉,打算繼續(xù)追問,抬頭間卻看見歐婷朝這邊過來,緊繃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周總,我一直在找你。"她打小就是這副'蒸不熟,煮不爛'的面孔,周子辰七八歲時還給她起了個'老姑婆'的外號。
"表姐,在家里就不用這樣稱呼了,顯得生疏。"周子辰站起身回答,以示尊重。
歐婷見到周子辰總是有些難堪,繃緊的面部肌肉抽搐了數(shù)下,"雖然在家里,但我現(xiàn)在說的是公司的事,還是公事公辦的好。"比起周子辰,周子義在她眼中根本算不上人物,她很看不慣周子義的浪蕩模樣,只是礙于譚青青才隱忍不發(fā),有他在旁邊一定會影響心情,"子義,我想和周總單獨談?wù)劇?
"好。"周子義仿佛討了一道特赦令,他早就坐得不耐煩了,與周子辰交談已經(jīng)是索然無味,再加入一個歐婷,這場談話絕對不合他的胃口,"你們聊,我先走。"
歐婷的到來帶著殺氣,儼然有非同尋常的事情,周子辰禮貌地笑笑,同時招呼她坐下。
"不用這么客氣,我可不敢。"歐婷的每一句話都擺脫不了深宅大院的影子,總是酸溜溜透著說不出的意味。她長是不算出眾,但五官還是端正的,可惜她那張永遠(yuǎn)拉長的臉影響了她的形象,二十出頭就讓人覺得像個老姑婆。三十五歲的她至今未嫁,在她眼里,沒一個男人屬于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