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波聽得愣住,直勾勾盯著楚天舒一動不動。
"你,聽明白我的意思沒有?"楚天舒實在害怕看到宋秋波這種純得發(fā)傻的表情。
果然,宋秋波癡癡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呆呆搖了搖頭,雙眼仍舊直勾勾地、空洞地望著楚天舒。楚天舒無奈,不理會宋秋波,仍舊自顧自抬腿走人,招呼到路旁的出租車,她徑自坐了進去。
原以為宋秋波緊隨其后,抬眼卻突然不見了宋秋波的身影,數(shù)秒之后看著宋秋波笑嘻嘻磨蹭過來,后面跟著林俐,一前一后也坐進了出租車內(nèi),可恨的是,林俐這家伙居然問也不問便招呼司機開往頤景園。
"唉,怎么回事?你進來干什么?"楚天舒阻止司機啟動車子。
林俐頗為得意,"廢話,當(dāng)然是回家啦。"
"奇怪,我們回我們的家,你回你的家,干嗎跟著我們?"
林俐回眸看了一眼宋秋波,而后又轉(zhuǎn)過身去,沒理會楚天舒的疑問。
"天舒,她和父母鬧僵了,想到我們那兒暫住幾天。"宋秋波解釋。
楚天舒當(dāng)下就跳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正坐在出租車上,頭頂重重撞上車頂篷,唉喲一聲跌回位置,宋秋波連忙上來幫她揉搓。
"你瘋啦,干嗎讓她和我們一起???"
"她離家出走了,身上又沒帶什么錢,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吧?反正大家都是女生,住一塊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又不長住,只是暫住幾天,等她和她父母和解了,自然就回家了。"
"天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只有你這樣的笨蛋才會相信她的話!"
要和林俐每天面對面的相處,楚天舒想起來就覺得慪氣。
"喂,你好像沒資格參與決定吧?房子的主人是宋秋波,你也只是借住,和我是一樣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是否讓我加入呀?而且,我是會付房租的,絕不會像某些人白吃白住。"宋秋波的確沒心沒肺,林俐小使伎倆,就把她的情況全都摸了個清清楚楚。
"你們?nèi)齻€到底走不走?要吵架的話,麻煩你們下車吵個夠,不要耽誤我做生意!"終于,出租車司機發(fā)飚了。
宋秋波很為難,望著楚天舒的眼神簡直就是期盼,她和楚天舒雖然只相處三天,但感情發(fā)展得相當(dāng)好也相當(dāng)快,她當(dāng)然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讓楚天舒不滿,但她的確被林俐的'故事'打動。林俐挺可憐,被父母逼著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為了逃避,只好選擇離家出走,她覺得應(yīng)該幫林俐一把。
唉,到了關(guān)鍵時刻,宋秋波總能用這樣的眼神打敗楚天舒,楚天舒放棄了,一是因為受不了宋秋波那樣的眼神,二是因為自己和林俐一時半會爭不出高低上下。怕什么?難道怕一個刁蠻臭丫頭?楚天舒在心里安慰自己,除了口齒伶俐之外,她目前看不出林俐的任何優(yōu)點。
于是,這場'戰(zhàn)爭'暫時宣告結(jié)束。
回到頤景園,林俐里里外外把房間看了個遍,陳設(shè)和布置的確有些土氣,都是宋秋波的喜好。楚天舒入住時也有同感,但她并沒有改變現(xiàn)有格局的想法,畢竟不是自己的家。林俐卻截然相反,不但評頭論足,而且干脆動起手來,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真正主人,而楚天舒和宋秋波只是寄居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