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所有語言都無法挽回,最后,我開始像往常一樣賴在他身上,瘋狂親吻他,像是吸取我的毒藥一般瘋狂。
這一招果然很奏效,剛剛還一副極致冰冷表情的他,迅速被我的激情燃燒起來。很快的,我們像從前那般契合纏綿在一起。還是那么溫暖愉悅的糾纏,就像我們不是面臨分手的境地,就像我們依然相愛。只有在這一刻,我還能抓住一點往昔的痕跡,他還是愛我的。
黑暗中糾纏的這一刻,他笑了,說感覺自己像又回到自己家一樣,回到了老婆身邊。這一刻,我卻哭了。男人做著笑,女人做著哭,多諷刺的畫面。
原來我們是那樣渴求對方,永遠都要不夠彼此的陪伴及一切纏綿。此時即使他生理的欲求被我一如既往般輕易點燃,我卻從他零星的詞匯中聽不出我們還可以繼續(xù)相愛在一起的火熱。他這身體里,似乎真的沒有對我的"愛"了。
我清楚的意識到待他的亢奮激情在我身體里冷卻消逝的那一秒,正是宣告他對我所有情感與依戀的徹底死亡。
57、若不是沒錢,誰TM愿意做小姐啊?
失意去楚安琪家里住幾天,接到一個劇組的電話。說是抗日題材的連續(xù)劇,非要我第二天早上10點就趕到西三環(huán)金源燕莎附近的劇組去。我身在楚安琪家,住的是東四環(huán)外,他要我跑到西三環(huán)外。整個一個從城市這一端跑到那一端的遙遠。可惜沒辦法呀,人家抓著機會在手上,能賞你口飯吃的都是爺。10點就10點吧!
楚安琪養(yǎng)成了每天不睡到下午一兩點絕不起床的習慣,徹底變成了熬夜一族,典型的"玩月亮、睡太陽。"就是指晚上活動,白天睡覺。
大早上7點我咬牙偷偷起床收拾,生怕吵醒她。打算坐公車倒地鐵,再打車到劇組指定的賓館。剛要出門,電話響了起來。我一身冷汗捂住電話,趕緊關(guān)門出去,生怕吵醒女悍匪跟我發(fā)飆。
電話是那個劇組的副導演打來的:"我一會有事出去,改下時間,你9點到吧!"說得真是輕巧。我特有禮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啊,我住在東四環(huán),太遠了,我怕9點趕不到。"
打車??!啪!那邊電話掛掉了,連商量的機會都不給你。
打車?說得可真簡單。那么老遠,車費你給我報銷???話是可以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可人卻是如此有氣無力。誰讓我是演員呢,誰讓演員就是這么被動呢,誰讓機會都被死死抓在這些爺手上呢?我頓時覺得自己不是演員,是乞丐。眼巴巴的等著那些爺給你口飯吃。
打車就是方便啊,才半小時就打了賓館門口??蛇@方便是要等價交換的!報價表上閃閃的紅字九十二塊!一張一百塊的紅鈔拿出去,找回來八塊,我有一種被強盜狠狠洗劫過的惆悵。
進了劇組的化妝間,又是人滿為患。這邊化妝鏡前給你梳頭換戲服,那邊副導演給你拍照、錄視頻。來自各個地方的新人們跟排隊打飯似的,等著化妝拍攝。
墻壁上角色的名字底下貼滿了各個穿軍裝的美女照片,閑暇等候之余,我對照角色名字和備選的演員風格,激動地想象著自己穿軍裝的照片會貼在哪個角色下面?
來了個女演員,一臉濃妝艷抹,腳踩一雙達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實際身高我估計不到155。她進門隊都不排,直接走到副導演面前扯了一下他袖子。副導演馬上一臉笑意跟她打招呼。很明顯,兩人認識。
副導演指著擺在他身后桌子上的服裝,溫柔地跟那女演員說:"寶兒,先換衣服,換完那邊請化妝姐姐給你做頭發(fā),弄完給你拍啊。"然后招呼后面一位排隊的女演員上前,假模假式的跟她說:"你不穿軍裝就很有年代感!時間緊迫,來,直接拍吧。"
幾個人過后,我算看明白了。他認識的朋友過來,就讓她們穿軍裝照相。凡是不熟的,就不讓做造型,直接杵那拍兩張完事。明顯是在照顧自己人。我靠!居然還有這樣明目張膽潛規(guī)則的,你行!
等到我這里,不用猜了。軍裝沒得穿,要我直接站在窗邊,拍了幾張。連我?guī)サ某脸链笙鄡运紱]看一眼就說了句:行了,你可以走了。
就這樣被打發(fā)出來了,又是遙遠路途,九十塊錢,換到站在他跟前的十分鐘。
我能想象,等到導演問起,要么我們這些人拍在他相機里的照片被藏著掖著不拿出來;要么就會解釋,這幾個都太懶,不愿意換服裝拍照。讓導演挑選副導演自己的人,其他的人都被壓制,沒了機會。
從劇組出來,我的心情有些灰暗。非要別人清早起來大老遠九點到達,搞得多重視你似的,好像這個機會就鐵定了絕對會給你。打了九十塊車費,來了被當做空氣一樣輕視,只是被副導演當做給導演交代任務(wù)的一個過場,再次被糊弄過去。倒貼錢貼時間不說,還錯失了機會。這樣的情況,今天豈止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