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服從了。警長站起身走過去。紅毛擺擺腦袋,認(rèn)出了警長,全身抖動起來,勃然大怒:“警長,你真會耍花招!”

警長停住腳,在帽檐與雨衣領(lǐng)子之間僅露出兩只藍(lán)眼睛。“紅毛,我早知道農(nóng)場主不會背叛你的,可在我告訴他一切之后,我確信他是一分鐘也不能夠容忍你再待在農(nóng)場里了,他會把你的馬給你,命令你離開。

你會走哪條路呢? 往南,因為這是本地區(qū)的出口而且是你看到我離去的相反的方向?！?/p>

紅毛愈加狂怒地?fù)u晃著,他眼中的火焰變得更熾烈更明亮,幾近于瘋狂。“詛咒你———永遠(yuǎn)詛咒你! 你撒謊! 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兇殘地殺人! 是這個讓布勞德里克受不了! 他相信了而且無法忍受! 那女孩盯著我,像盯一個怪物! 你撒謊,我要殺了你———在上帝之前就殺了你!”

“對,”警長說,“我是撒了謊。我本想給你一個機(jī)會的———直到我看到你扭了自己的傷腿卻以辱罵和暴力來泄憤,我就知道,假如你得到那個女孩,你會怎樣對她,因此我才撒謊,留下一個更好的人來照顧瑪麗白拉。向這塊土地告別吧,紅毛,說聲再見吧,你再也不會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