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問我在哪。
我說在家里。
那座機怎么都是忙音的呀?她說一連幾天她都打了,但總沒人的,她說想見我,但無法聯(lián)絡(luò)上我。她說她有點擔(dān)心我。
我說,沒事,我很好,剛和人通電話。
她問我都去哪了,這么些天了,沒有絲毫消息。她說過這話,我的手機就斷了,然后我的座機鈴聲響了。她體貼的舉動,讓我的怨氣消了一半。
我說,就待家里。
朱顏說,見鬼,那怎么沒人?
我嘟囔說,我就是鬼啊。
朱顏說我貧嘴。她說晚上給我做好吃的。她說話溫柔,讓我無法拒絕。
我放下電話,就活動開了,開始收拾房間,我想我是得勞動了,我還沒帶她進來過呢。我干得呼哧呼哧的喘氣,還汗流浹背的。我將易拉罐丟進膠袋里,衣服丟洗衣機里,馬桶的蓋子弄亮堂了,還給地板吸塵,但沒來得及打蠟,但看起來整潔舒服多了。
之后我雙手叉腰,站在客廳中央,汗流浹背,四周張望,很有成就的樣子??磥?,人在某個時候,還是需要外界的動力的,自己總是會給自己找到理由的。許多該干而沒干的事情,我在這之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有點搞笑,好像我住的是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