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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是大老虎的兒子(3)

一起圍觀馴夫秀 作者:立誓成妖


兩個原本熟識的人,除非去了一趟韓國,否則是不大可能相逢陌路的。之所以裝作不認識不理不睬,也不過是因為心中還在乎,還沒有真正放下罷了。

我想,下次再見到林磊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像剛剛那樣手足無措言語不能,我會笑著跟他打招呼,隨便聊聊天,笑著道別,然后該干嗎干嗎。

五年的感情,我用五個月的淚水來祭奠,夠了。

不過這話一出口,看著蒼梧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我忽然覺得有些別扭,連忙站起來揉揉他的頭頂心:“你喊干媽的時候我還納悶,你怎么忽然改變稱呼了,原來是為了引出干爹這一茬兒。這招真是妙絕啊妙絕,干爹干媽干兒子,無敵秒殺三人組!不如這樣,明天你跟我去公司,索性就認下張晨做干爹得了,啊哈哈……”

我還沒哈哈完,之前一直抿著嘴笑的蒼梧卻突然翻臉:“荒唐!我怎么可能認一個凡人做干爹?”

我一愣:“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有什么可激動的?況且,你當時口中所說的干爹不就是張晨嗎?”

蒼梧握拳跳腳,憤怒地沖我大吼一句:“是我自己!”

看著他“噔噔噔”跑掉的小身影,我有些暈。

自己認自己做干爹?算不算亂倫啊……

當晚,小老虎跟我發(fā)脾氣,不到九點就睡了。

對此我表示欣慰,小孩子嘛,早睡是應該的。

但是幾小時后我就欣慰不起來了,因為早睡通常都是與早起連在一起的。

這丫的凌晨三點起來練功我也就忍了,可是寒冬臘月天的居然凌晨五點拉著我出去晨練,實在是忍無可忍。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人類斗不過神仙,忍無可忍也必須要忍,所以我不得不屈服在蒼梧的淫威之下。

我忍啊忍的,忍來了長假過后的第一個上班高峰,在地鐵上被擠成了一張薄餅飄了下來,然后委靡不振地開始干活。

當我對著張晨那溫潤俊逸的臉直打哈欠時,醍醐灌頂了。

死老虎原來是想用勞其筋骨的一招,讓我美色不能淫……

張晨大約看不下去我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倒了杯熱奶咖啡遞過來:“小竇怎么了,這幾天是不是玩得太瘋啦?”

“沒有,我就宅在家里了哪兒也沒去,瘋什么瘋啊?”我接過杯子喝了兩口,然后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扭了扭腰。好幾年沒運動,冷不丁跑幾步真是要了我老胳膊老腿的命了。

張晨笑了笑,又問:“蒼梧很皮嗎?”

我一尋思,也的確算是被蒼梧所害沒冤枉丫的,便重重點了頭:“你別看那小子虎頭虎腦跟只老虎似的,其實其本質就是個上房揭瓦的皮猴!”

張晨不由莞爾:“是嗎?可我倒覺得他挺乖的,跟同齡小朋友相比已經(jīng)非常懂事了。”

同齡?跟他同齡的人類應該在秦朝吧,反正人家秦始皇一定比他懂事……

我再轉念一想,自己的真身貌似應該是跟包青天屬于一個年齡段的,于是頓時感覺到了千年代溝所帶來的滄桑。

放下茶杯,我慈愛地拍了拍張晨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小張啊,看問題不能光看表面。人面獸心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看上去跟個人似的,實際上是個禽獸。”

張晨明顯跟不上我三級跳的思維,琢磨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你的意思是……披著狼皮的羊?”

“不不不,是披著人皮的老虎!”

“……小竇,你過虎年過暈了吧?”

張晨朗笑。

通常情況下,他的笑容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正所謂“其笑如春風化雨,令人不覺自醉”。不過,偶爾他也會放聲開懷,聲音亮亮的,眉眼彎彎的。這種情況好像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會比較容易發(fā)生,大概我不靠譜的語言,透著股能刺激他笑神經(jīng)的深度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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