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上課聽不懂,復習還沒有抱佛腳,所以錦官掛科是意料中的事情,甚至連補考都不敢面對,死活求程子言幫她做了弊替了考。
想到這些往事錦官就忍不住黯然傷神,抱著電話對陸正軼說:“反正你都送了花湉那么多玫瑰,就趕緊從了人家吧!”
沒想到孔雀男還厚著臉皮扮無辜,“誰送她玫瑰了,泡芙,話不能亂說好不好!”
錦官哼哼,“哈,敢做不敢當了吧你?!?/p>
【6】
周五的時候,程子言打電話給錦官,告訴她因為他要出差,讓錦官去他那里把烏龜領回去養(yǎng)幾天。
那只烏龜是錦官高三那年程子言送她的,彼時她迫于升學壓力,神經緊繃經常失眠,祝爸爸便買了雪白的小兔子給她養(yǎng),給女兒緩解壓力,結果隔壁鄰居家的小蘿莉發(fā)現了,每天準時來祝家伺候小白兔的一日N餐,順帶洗澡睡覺全套服務,在蘿莉難管難收的泛濫愛心之下,沒過一個禮拜,那鮮活的白兔就一命歸西。
于是錦官的失眠癥更嚴重了,總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殘害生命——雖然那生命并不是自己殘害的,并且死活不讓老爸再去買第二只兔子。后來在某次月考期間,錦官收到了程子言的一條信息,說他在她們學校外面等她,給她帶了一件禮物。
信息是三點鐘發(fā)來的,三點二十的時候錦官要考政治,她算算時間,實在不夠往返校門口一趟,心想程子言那個家伙應該也不會踩點到的,于是心安理得關了手機準備考試,等烏煙瘴氣考完了兩個小時的政治以后,一打開電話就看見程子言的號碼沖了進來。
對方來者不善的語氣,“祝錦官,我等你兩個半小時。”
“???你說什么?”錦官把電話拿離耳邊,“我剛剛考完試,現在風聲好大,聽不清楚你說什么?!?/p>
聽筒里的聲音咬牙切齒,“你沒收到短信嗎?”
“什么短信?”錦官故意停頓了幾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關機哎?!?/p>
“再不出來,禮物就沒了?!背套友詣傉f完,就聽見聽筒里響過一陣風,錦官一面跑,一面沖他喊,“程子言你等我一下,一秒鐘就好了啊?!?/p>
錦官往校門口跑,離很遠的地方就看見程子言站在那里,穿一件寬松的針織衫,淺黃色襯衫領,顯得又斯文又學院氣,站在那里已經十分惹眼,即使天色已暮,在晚春的樹蔭下,男子的剪影仍然俊朗清晰,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分辨出是他。
卯足了力,終于跑到程子言面前,只見他右手勾著一個不透明的袋子,嘴角揚起,一臉嫌棄又鄙視的神色,“祝錦官,你們學校跑操的規(guī)矩被打破了嗎?”
錦官還在大口喘氣,不明白程子言為什么莫名問這個,斷斷續(xù)續(xù)回答,“沒有啊……怎么會被打破……老爸說我們學校一直通過跑操這一活動源源不斷向奧運提供高素質的……志愿者?!?/p>
“那你的一秒鐘怎么跑了那么久?你到底有沒有堅持體育鍛煉?”祝錦官最頭痛的就是面前這男人明明比她只大兩歲,偏偏對待她的時候,卻不時擺出一副老姿態(tài),令她在氣勢上首先就矮了半截,她心里很不耐煩——但也只是心里不耐煩而已,嘴上還是要暫時敷衍的,畢竟對方手上拎著東西前來探望,于是錦官撇一撇嘴,頭低下來,“當然沒有堅持,我都請假不去跑操啊,蘇蘇和老班說她大姨媽不調,所以長期肚子痛不參加跑操,那我也不要參加跑步,爸爸在醫(yī)院給我開了證明,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