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莎聞言感到格外舒爽,那種幸運(yùn)者的施恩感涌現(xiàn)上來:“別說姐妹不幫你,今天我就成人之美,為你制造良機(jī)。晚上阿暉來接我去寶琛路的餐飲酒吧,你和我一塊兒去,我介紹柏然給你認(rèn)識!就是上次那位溫柔的帥哥。你可得給我把握住,知道嗎?”
搖光詫異,推脫著:“還是改天吧,我今晚答應(yīng)姑媽回家吃飯?!?/p>
“一起去吧!等會兒下班陪我去商場挑件衣服,去吧去吧!”徐莎莎雙手合十,撒嬌似的拜托。
見搖光還在猶豫,徐莎莎趕緊補(bǔ)充:“柏然真的很不錯,如此不待見帥哥要遭天譴的!”
搖光拗不過,只好答應(yīng)下來。
臨近下班,有位外國男人走進(jìn)來,神情焦急,他看到站在吧臺前的徐莎莎便開口說起了英文。
徐莎莎滿臉尷尬,用僅能說出口的幾句英文向他解釋著自己英文不好,并對搖光使著眼色,示意她過來解圍。
搖光連忙繞過吧臺走出來,聽著外國人并不嫻熟的英文,稍微打量他的外貌,便自然而然地對他說出一句法語,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他。
男人聽到母語,驚喜萬分地看向搖光,接著嘰里呱啦講了一通。搖光聽著,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他是迷路了,和一位中國友人走散,兩人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出來散步忘記帶手機(jī),現(xiàn)在聯(lián)絡(luò)不上對方,又找不回下榻的酒店。
搖光請男人描述酒店的外形,初步分析后寫下一所酒店的名稱遞給男人看,他看著復(fù)雜的中文字,在腦中回憶,點(diǎn)頭表示應(yīng)該沒錯,搖光于是畫下一張地形圖,指導(dǎo)他如何走。男人感激得要給搖光一些幫助費(fèi),搖光拒絕,男人于是又謝了幾次,才匆匆離去。
“原來你不止英文好,還會其他國家語言?”徐莎莎驚訝地睜大眼睛。
搖光無辜地眨眼:“其實(shí)我們在講潮州話?!?/p>
徐莎莎不理她的玩笑:“你到底是為什么要做這份服務(wù)生的工作啊?怎么我覺得,認(rèn)識你越久越不了解你呢!”
搖光歪著頭:“是啊,為什么我要做服務(wù)生?”
“我在說正經(jīng)的!”徐莎莎嗔怪。
“好吧,我坦白,不論是剛才的法語還是英語,我都只會皮毛罷了,點(diǎn)份單,問個路,還能有多專業(yè)?”搖光走回吧臺,“前段時間玩skype,認(rèn)識了一位法國網(wǎng)友,跟他隨便學(xué)了兩句。不瞞你說,剛才大部分都是猜的!”
徐莎莎笑起來:“聽你瞎掰,走吧,陪我買衣服去,今晚咱們可得閃亮登場!”
兩人來到市中心,因周末的關(guān)系,商場里人潮涌動。徐莎莎很興奮,花蝴蝶般滿場飛舞,在鏡子前一件件比試著各類新款服飾,偶爾回頭詢問搖光的意見,待她購到滿意,已過去近三個小時。搖光長吁一口氣,幫她接過手中拎不下的幾只大手提袋。
徐莎莎感激地沖搖光笑了笑,忽地想起什么:“啊,看我!光顧著自己,都忘了給你挑一件!”
“不用不用,我不需要?!睋u光拒絕著,拎好手提袋往外走,今天商場顧客太多,擠得她頭昏腦脹。
“那怎么行!一定得買一件,沒關(guān)系我有卡,刷我的!”
搖光笑了笑,扶住她的肩膀:“真不用,我這樣挺好,天然美女一枚!”
徐莎莎看了看她簡單的外套及牛仔褲,隨意扎起的馬尾,幾縷發(fā)絲滑下來,雖不施脂粉卻清麗照人,心中驀地劃過一絲陰郁,有些不甘地輕咬下唇,便也不再勸說。付款時,她狀似無意地將手中的VIP卡亮于搖光眼前,見后者不以為意,才訕訕地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