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絲說:“沒什么好描述的。他是個男的,有點矮胖,可能是個右撇子,看來不是個瘸子。除了這些沒價值的信息,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李奇說:“也許他不是身材矮胖,畫面的角度會把物體變短?!?
芙蘿莉絲說:“他知道局里的事。他知道監(jiān)視器,也知道警衛(wèi)會去上廁所,所以他是局里的人?!?
李奇說:“不見得,他有可能是個緊盯著你們的外人。如果真的要找外面那臺監(jiān)視器,也可以辦得到,而且他也猜得到里面那臺監(jiān)視器,因為大部分的地方都會安裝。如果他來這里監(jiān)看個兩三晚,也就知道警衛(wèi)去洗手間前會做些什么。但有一件事你們知道嗎?不管他是內(nèi)鬼還是外人,我們的車一定有經(jīng)過他,就是在我們出去找清潔工的時候。因為,就算他是個內(nèi)鬼好了,他也必須精確掌握警衛(wèi)去洗手間的時間,所以他必須監(jiān)看。他一定在街道對面待了兩三個小時,可能還用望遠鏡往下看著車道?!?
辦公室里陷入一陣沉默。
芙蘿莉絲說:“我沒看到任何人?!?
法蘭西絲說:“我也沒有?!?
李奇說:“我的眼睛閉上了?!?
芙蘿莉絲說:“我們一定沒有看到他。他聽到有車開上坡道后,一定會躲起來的?!?
李奇說:“我想也是,但我們有片刻的時間是與他很接近的?!?
芙蘿莉絲說:“媽的!”
法蘭西絲也附和她說:“真他媽的!”
芙蘿莉絲說:“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李奇說:“不怎么辦,我們什么也做不了,因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四十多分鐘了。如果他是局里的人,早已經(jīng)回家去了,還可能已經(jīng)鉆進被窩里。如果他是外人,他已經(jīng)開上了九十五號州際公路或其他公路,可能往西、往北或往南開了三十英里了。難道我們能夠通報各州州警,要他們攔下一個右撇子而且沒有瘸腿的駕駛?最多我們也只能這樣描述他而已。”
“他們可以找后座或者后車廂里有一件外套跟一頂帽子的人。”
“芙蘿莉絲,現(xiàn)在可是十一月,誰沒有外套跟帽子?”
她又問了一次:“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但是抱持著最好的希望。把這件事當作真的,全力保護阿姆斯特朗,把他包圍得水泄不通。就像史拓桑說的,他可能只是放話而已?!?
法蘭西絲說:“他接下來的行程是什么?”
芙蘿莉絲說:“今晚待在家里,明天會來國會山莊。”
“那就沒問題了,因為你在國會山莊周圍的布置很完美。假設那個穿著外套的矮胖子真的想下手,而不只是尋你開心,但是連我跟李奇都沒辦法接近了,他哪里辦得到?”
“你這么覺得?”
“就像史拓桑說的,鎮(zhèn)靜下來、沉著應對,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我有不祥的預感,我必須查出這家伙是誰?!?
“遲早會水落石出的。但在那之前,如果你不能主動出擊,就只好被動防守。”
李奇說:“她說得沒錯。假設他是來真的,我們得把重點擺在阿姆斯特朗身上?!?
芙蘿莉絲微微點點頭,把錄像帶從機器里拿出來,又把第一卷放進去。她回放帶子,盯著屏幕看,接著停車場警衛(wèi)從洗手間回來了,他注意到信封,趕緊拿著信封跑出畫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