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寫《女誡》,也只是為教導班家女子,并無別意。原本就只是用來教育本家女子的私文章,卻由于班昭行止莊正、文采飛揚而流傳坊間,被人爭先傳抄。一時間,《女誡》風行。
只是,此文主旨到底是為了規(guī)束和壓抑女性自由,以此來迎合古代男權社會之風,贏得非真正意義上的和睦。所以,現(xiàn)今看來,班昭的《女誡》備受當代女性譴責,并不奇怪。
班昭《女誡》一文主要包括“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原本是才貌雙全、剛柔并濟的好女子,卻也抵不過古代男權社會的潮勢,曲從而生一輩子。其實也只是無法。因男權二字,是歷史因循的必然結果。
班昭認為:女性生來即弱,無法與男性相提并論,必須“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zhí)務和事,不辭劇易”(《后漢書·列女傳·曹世叔妻》),方能恪盡本分。女子婚后,夫為妻綱,夫比天大,所以女子理應慎謹服侍。又說,男子可以再娶,女子不能再嫁。以及,教導女子善事男方父母,謙順為重,凡事忍耐,以至曲意順從的地步。
作《女誡》,非是班昭的見識淺短,是時代之因,歷史之因,是封建社會使然。她也只是貞靜本分,擇辭而言罷了。
想想,大約也只有依照《女誡》所言,去規(guī)束言行,方才可以成為男人眼中的好女子。寫來,便覺甚為悲哀。作此文本來只是教育自家女子,班昭自己也不會料想,此文一出,竟風行于世,影響甚為深久。除《女誡》之外,班昭在歷史上十分重要的功績便是曾參與完成了《漢書》的編纂工作。
《漢書》是我國的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與《史記》齊名,全書分紀、傳、表、志幾類。班昭父親在世時,便已開始了這部史書的編寫,其父去世之后,班昭的長兄班固便接替父親繼續(xù)著《漢書》的編纂工作。不料后來班固在《漢書》即將完成時卻因竇憲一案牽連,猝死獄中。
長兄去世之后,班昭方才正式獨立開始了《漢書》最后階段的編撰整理。做這一件事,她并非是要青史留名,有的只是想要助她亡兄完成一個心愿,了卻他生前未盡之事。初衷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