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葉長平的馬臉上卻蕩漾著波瀾不驚的笑容，這讓高陽很是意外。他繃著臉，不安地看著葉長平的臉，心里越發(fā)地不踏實起來。

“小高，你在秘書二科幾年了？”葉長平明顯是帶著長輩的關(guān)愛之情，顯得特別和藹可親。高陽都有些感動，自打進政府辦，還從未看到過葉長平今天這樣的表情；與葉長平相處的日子里，還從未見他以這樣的口吻問過自己工作以外的事情。

“……三年多了！”高陽被感動得一塌糊涂，說話都有些哽咽了。

“你工作踏實，不擺花架子。我想調(diào)整你服務(wù)新來的屈市長！”葉長平說著從老板桌后面走了出來，站在高陽面前，輕輕地拍了拍高陽的肩膀，然后定定地看著高陽，似乎想從高陽臉上尋找對他的感激和興奮之色來。過了好一會兒，葉長平很失望地轉(zhuǎn)身又回到了椅子上。

“是嗎？……謝謝葉秘書長！”高陽并沒有因為葉長平的這句話而感到特別興奮。高陽還是很了解自己的，自己性格內(nèi)向，不善于在領(lǐng)導面前阿諛奉承、溜須拍馬，而且不善于察言觀色、哄領(lǐng)導開心。他最大的特長就是埋頭寫材料。從這一點上來說，高陽的確很佩服楊元浩這樣的人。雖然高陽是這樣想的，但他還是很感謝葉長平。因為畢竟外秘要比內(nèi)秘風光很多，也實惠得多。

就這樣，高陽就從秘二科調(diào)到了秘一科，正式由“內(nèi)秘”變成了“外秘”。后來，高陽才知道，調(diào)他給屈文岳當秘書并不是葉長平的主意，而是屈市長自己提出來的。更讓高陽不可思議的是，葉長平壓根兒就沒有推薦他，相反卻極力推薦剛剛提拔的秘書科副科長高余冠服務(wù)屈文岳。這讓高陽對葉長平又多了一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