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社區(qū)比賽,公司要負責網(wǎng)絡(luò)直播,然后再去珠寶店,買個一模一樣的鉆戒。
突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有人在輸入以前的密碼要進入她的房間,這是警報。
昨天才修改的密碼,而以前的密碼只有談笑知道,難道會是他?
安逸匆匆走進電梯,火速來到了L區(qū)的最高層,走出電梯的那刻,一抹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就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懊惱地、執(zhí)著地一遍遍地輸入著密碼。
聽到腳步聲,談笑轉(zhuǎn)過頭。
安逸停止腳步,談笑那邋遢的胡楂兒讓他顯得憔悴又狼狽,不知為何她想起了融化掉的冰激凌。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最終是安逸潤了一下有些發(fā)干的嘴唇,說:“你是回來取走自己的東西嗎?”他的東西也不過才搬來兩個星期而已,有的箱子甚至還沒有開封,拿走倒是方便。
“不……不是。”談笑有些慌張。
“不是?”安逸的心揪緊了,這話代表什么意思?
他又想復(fù)合?都說女人善變,原來男人善變起來更不可理喻。
那天分手時,他說得那么絕情,甚至指責她雖有天使面孔,但80A的身材不夠有魅力,讓她傷心的同時,也傷了自尊。
才過去三天而已,她還沒有從傷痛中徹底恢復(fù),他竟又跑回這里。開什么玩笑?
為什么他要如此踐踏她的心,而她又為什么要承受?
看到安逸眼眸中的痛恨與悲憤,談笑快步走上前,死死地摟住安逸,連聲說著對不起。
如果是在昨天,安逸還是滿心期待的,而此刻,就算被擁在懷中,卻感受不到曾經(jīng)的溫暖與溫柔,自己的心也不會悸動了。
聽到有電梯的響動,安逸立即用力推開了談笑,走向門口,輸入了新的密碼,打開門:“進來吧。”
談笑有些狂喜,也有些難以置信,更有些悔愧難當。
走進熟悉的空間,窗外的夕陽如血,將室內(nèi)的一片純白暈染成了粉紅色。
安逸冷著臉,談笑站在那里,表情糾結(jié),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全然沒有剛才過來時的勇氣。
安逸突然發(fā)現(xiàn)談笑的額頭上有一小片淤青,又有些沒有骨氣地問:“額頭是怎么弄傷的?”
“剛才撞門撞的?!?
“哦?!卑惨萦肿兊糜行┠驹G,說話也詞不達意起來,“撞門干嗎?”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談笑也愣住了,但隨即醒過神來,從褲兜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
不打開也知道是什么,安逸轉(zhuǎn)身就向書房走。談笑追上來,擋在她的身前,一下就跪了下去:“我知道我錯了,結(jié)婚戒指我重新買了,比原來的那個還漂亮?;槎Y還沒來得及取消吧,我們的蜜月旅行也可以在周日開啟的,我們繼續(xù),永遠在一起好嗎?”
看著他急切的表情,安逸感到的不是激動和幸福,而是難過。
以前那個智慧又穩(wěn)重的男人消失了,面前的談笑就像個孩子,祈求著大人的回心轉(zhuǎn)意。仿佛是一夜間,又仿佛是自己突然矯正了視力,才一眼看穿。
看到安逸不說話,談笑更為緊張,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又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是一時被沖昏了頭,真的對不起。我知道,就算我長了一百張嘴都不夠道歉的……”
“你不需要道歉,這樣其實挺好的?!卑惨莸雇肆藘刹剑谷粚λ呐鲇|有些不適應(yīng),甚至有些厭惡,言語卻犀利起來。
談笑的手持續(xù)停在半空中,夕陽的余暉籠罩著他,他卻只感到黑夜就要來臨。
今天的安逸似乎與以前不同,很有主見,原本就美麗的臉上散發(fā)出不一樣的光彩。
他是被戲弄了,被報復(fù)了,第一個想到可以療傷的地點就是這里,于是喪家犬般地跑回來,可是竟然連一向溫婉的安逸也拒絕他了。
是的,這里也已不是家了,且是被他親手摧毀的。談笑無法為自己說出一句辯解的話,因為不值得說,也因說了會更糟。
安逸轉(zhuǎn)過臉去,看向殘陽一點點沉沒。
“或者還是我收拾了給你快遞回去吧,你走吧?!睍咳ゲ涣?,安逸轉(zhuǎn)身走進洗手間,關(guān)了門落鎖。
好在談笑沒有說出什么讓她想知道卻又不想聽到的故事,其實她早就明白了,現(xiàn)實都是殘酷的,就像巫婆的毒蘋果,不管是愛情、欲望,還是利益,只要觸碰了,就會痛苦,無處可逃……
11:30AM
他:做報告力求準確、清晰、有趣。我知道自己在不斷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