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做愛不是為了浪漫
我在前面已經(jīng)提到過黃片兒愛上了自己的表妹丹妮絲,而且一直愛著她。
丹妮絲比他小兩歲。他時時刻刻把她掛在嘴邊兒,通常和談《金枝》的胡言亂語聯(lián)系在一起。他講到,他和丹妮絲不能在一起完全是由既沒有科學根據(jù)也沒有歷史基礎的美國式偏見造成的,這實在太不公平。他還說,西西里人"堂、表兄妹本來就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說法不僅從歷史的角度看更準確,而且也是一條上好的建議 。"鄉(xiāng)巴佬干的那些破事兒,美國人都喜歡。"他過去經(jīng)常這樣抱怨。
高中畢業(yè)后,我和黃片兒開著車,從新澤西橫穿整個美國到洛杉磯南部的帕洛斯維蒂斯去看她。
丹妮絲的父親羅杰是黃片兒的舅舅,從我們剛到他們家時就滿腹懷疑,搞得黃片兒和丹妮絲只能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偷偷溜到外面或是躲在樓上OOXX。
丹妮絲的母親雪爾倒是好對付,至少在黃片兒和丹妮絲的事情上是這樣。但另一方面,她受到黃片兒和丹妮絲魚水之歡的刺激,欲火中燒,開始瞄向我,對我眉來眼去起來,這著實令人頭疼。當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羅杰最終還是在客房里逮到了黃片兒和丹妮絲。萬幸啊,不是我和雪爾,真是謝天謝地!羅杰把黃片兒從他家趕了出來,丹妮絲自然免不了哭哭啼啼一番。整件事齷齪中帶著浪漫。
黃片兒和我一路退到了佛羅里達,就好像享受海灘時光才是這次遠行的重點。我們連續(xù)幾個晚上和我父親共進晚餐,大家都非常愉快。我父親西爾維奧當時做著船只生意和房地產(chǎn)銷售,整個人已經(jīng)變得溫和可親,他總是面帶微笑,攤開雙手說道:"誰會知道這些事呢?快講給我聽聽。"現(xiàn)在的他可能還是這樣。我受審期間,他還特意跑來監(jiān)獄看我,但之后我們再沒有聯(lián)系過 。
那年夏天剩下的日子里,黃片兒一直因為丹妮絲的事情抱怨個不停,甚至我們與別的女人約會的時候,他也照說不誤,讓人覺得他煞是可愛。
他在運動方面仍然沒有任何長進。他父親一直敦促我教他格斗,但他天生不擅此道。搏斗時他常常扭轉(zhuǎn)身體,只顧著保護自己的臉和腹部,卻把脊椎、腎部以及后腦勺暴露在外。他的反應能力很出色,但缺乏意志力導致他不敢上前。
我和黃片兒這時已經(jīng)改變了主意,決定繼續(xù)學業(yè)。我們?nèi)チ吮毙聺晌髦萆鐓^(qū)學院,一起住在卑爾根郡的一棟公寓大樓里。我們?nèi)匀粚S片兒的笨手笨腳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因為那時我還有尊重、欽佩他的理由。
后來,我又見過丹妮絲三次。第一次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是哪一年,只記得是在曼哈頓市區(qū)一家酒店的大堂里,當時她正要和黃片兒去樓上的房間里享受OOXX。第二次和第三次是在1999年的8月,她婚前的那個晚上和她舉行婚禮的那個晚上。
這時離我去波蘭已經(jīng)過了四年半。這四年半里,我在北新澤西社區(qū)學院完成了兩年的大專學習(黃片兒只念了一年就退學了),又"幫助"黃片兒把一家唱片公司經(jīng)營到停業(yè)破產(chǎn)(公司由大衛(wèi)·盧卡諾出資,公司叫"犯罪檔案唱片"。要是你能在市面上找到任何一張該公司發(fā)行的唱片,算你運氣好。),后來又和黃片兒一起去大衛(wèi)·盧卡諾與三個合伙人一起開的律師事務所做助手。我們在那兒除了大把花錢招待客戶外幾乎沒做什么,于是另三個合伙人投票表決把我們炒了魷魚。這么做算他們有理!
那時大衛(wèi)·盧卡諾仍然很堅決地對我倆表示,他不想讓黃片兒加入黑手黨。他應該是真心的,因為所有的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超越自己或最起碼與自己過不一樣的生活。但是為了讓我們體會一下那種生活以示警告,也為了懲罰我們在事務所的糟糕表現(xiàn),他把我們倆送到布魯克林一家垃圾車調(diào)度站工作。這一步實在是不明智,看不出有任何好處。
一方面,這算不上什么懲罰。調(diào)度站的工作單調(diào)乏味,但是非常簡單,還有很多休息時間。在這里更不可能被解雇,因為我們拿錢的這份工作與盧卡諾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另一方面,這兒的一些下流坯非常有趣,尤其那些懷舊型的,特別有意思。名叫沙利·諾克斯或喬伊·卡瑪洛 的成年人,一見到那些來收保護費的地痞們就嚇得縮成一團。這些地痞個個打扮得光鮮整潔,每次來都要叫嚷著"老子需要行頭費"掠奪他們一半的收入。地痞里也有一些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