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安坐在辦公室里,一邊批改作業(yè),一邊跟另外一個老師聊天:“對了,王老師,你家財務是你管還是你老婆管?”
王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數(shù)學老師,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忠厚的人,其實不用問就知道,他的錢是?管的,“我老婆,她對這種管錢的事情比較精,我只要每個月上繳就好了?!?
鄭思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王老師是這樣的人。王老師推了推眼鏡,抬頭看了他一眼,好笑地說:“怎么?你要結婚了?”鄭思安神秘地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這種事情,不好說得太明,也不用否認。
王老師一副?來如此的樣子:“其實我覺得錢?管倒不是關鍵吧?!编嵥及残睦镟止局骸澳悄氵€把錢給你老婆管,他是學校有名的‘妻管嚴’?!蓖趵蠋熜α诵Γ骸澳氵€不懂,我跟你說,把錢給她管,是讓她能夠安心?!边@句話好像讓他突然想起什么東西,不過因為太模糊了,所以暫時還難以明白到底是什么。
“你們年輕人,我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過我和我老婆是這樣的。我問你,一旦兩人的?濟都在一根線上,萬一將來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難分一點?其實我覺得沒什么,真出什么事情,這個已?不是關鍵了,但是我老婆就會把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當成是大事一般,整天都放在心上,如果我不給她的話,她就開始擔心,以為我想干什么了,所以把錢給她,算是給她一種安心吧,即使我覺得這種事情是沒有必要的,但是她覺得很重要,那就讓讓她吧,畢竟你娶了她,就要學著去諒解她,女人是吃軟不吃硬的,有時候一個忍讓,大家都有好日子過,為什么不為之呢?”
鄭思安似乎明白了,紅嫣沒有安全感,也就是沒有歸屬感,她認為一切事情都不牢靠,必須要緊緊抓住,她越抓,就越迷茫,可能她也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是不是對的,她只是選擇一種讓自己安心的方法。鄭思安看了一眼王老師,他依舊戴著老舊眼鏡喝著茶。大智若愚,也不過如此,每個人都懂,但是會想到的人,如果有十分之六,那么能做到的人,大概只有十分之三。
當紅嫣回到家已?很遲了。最近搞什么加班,又沒加班費,唉??這日子,她哀怨地去廚房弄點剩飯剩菜吃,因為鄭思安每次都會為她留下一些吃的,不用她動手燒。她將一碗炒飯放進微波爐里加熱,端出來,一轉(zhuǎn)身,一個人影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