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岡由衷地說:“我跟文子情投意合,我雖然是黑道中人,但我不是流氓。我會盡力讓文子過得幸福??”
“放屁!”喜之助憤怒地打斷他的話,“你不是流氓世上就沒有流氓了!打架、殺人、坐牢??這還不是流氓嗎?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不務正業(yè),好吃懶做,勾引良家少女,簡直干盡了壞事!你居然還想娶我的女兒,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滾吧!從今以后再也不準你上我的門,再也不準你跟文子來往,否則我會打斷你的狗腿!”
田岡氣得臉色發(fā)青,他盡量控制住自己,把禮物放在桌上,轉身走出大門。
喜之助從桌上抓起禮物奔出門,朝田岡狠狠拋去,其中有兩只酒瓶在田岡背上相碰炸裂,酒水和玻璃碎片沾了田岡一身,然后落在地上。
田岡連頭也沒有回,也沒有抖一下身上的臟物。
六
提親失敗了。
這天,文子故意留在酒吧沒有回家。
田岡把身上沾著的臟物給文子看,文子半天說出一句話來:
“他又要打我了?!?/p>
“他敢!”田岡厲聲說道,“如果他不是你父親,我早就讓他死得筆直!”
文子當晚回家,田岡要送她,但文子怎樣也不讓,說這會更加激怒父親。
田岡估計文子回家定會受到“審訊”,或者挨打,因此悄悄地跟在文子后面,來到她家的附近。
果然,文子的腳剛踏進家門,便被喜之助喝令當場跪下。
文子乖順地跪在廳堂中央,頭低著。
喜之助開門見山地喝問:
“你是要那個臭流氓,還是要這個家?”
文子沉默不語。
“快說!”喜之助手中多了一根棍子。
文子輕聲說:“我都想要?!?/p>
“只準要一種!”喜之助吼道。
文子抬起頭來,噙著淚說:“求你別逼我好嗎?他不是流氓,是個好人,他對我好,我喜歡他。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什么!”喜之助聽明白了,勃然大怒,“你居然跟他在一起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要打死你!——”
第一棍已經落在文子身上,當他舉起正要打第二棍時,田岡從門外躥進來,一把奪下棍子,喜之助拉開架勢反抗,但三招兩式就被田岡制服,雙手被田岡扭在后面,疼得齜牙咧嘴。
文子站起來,趕緊喝斥田岡放開父親。
田岡說:“放開他又會打你!”
“我是他女兒,要打就由他打吧!”
“不行!”田岡說,“從今天起,我只允許他罵你,而決不允許他打你!”
喜之助這時想打女兒又不敢,想罵女兒又覺得不解恨,感到臉面完全丟光了,而且無法挽回,因此突然蹲下,發(fā)出男人少有的哭聲。他邊哭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