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吸引大猛子的話題。大猛子果然中計了,轉過神來嘿嘿一笑。
“燒過?!贝竺妥诱f?!扒皫滋?。”
我拎著地上的包裹,和陳默使了個眼色。陳默說走吧,咱們路上說。大猛子欣然同意,和我們走出了房門。后面是蘭砸房門的聲音,還有尖叫。
路過同住的那個色狼的門口時,我敲了敲門。里面過了好大一會兒
才有人問,什么事。“那個,過一會兒你幫忙去我們那個屋子開一下門。里面的女人歸你了。”我簡單地說,然后沖出去追大猛子和陳默。我知道這小子肯定會去看看他喜歡的大胸脯,但是我不知道當他看
到門里面渾身是血的蘭會做何感想??傊臀覜]關系了。大猛子在等著我給他開車門,于是我開了,大猛子進去,我也進去?!叭ツ睦??”陳默問大猛子?!岸O(jiān)獄,看看木頭去?!贝竺妥诱f,然后在我身邊挖鼻屎,真他
媽惡心。為了舒緩我的惡心,我決定說點什么?!皩α耍阏f你前幾天燒了活人?”我問。
“嗯,燒啦!”大猛子沒有拔出手指,而是很強力地挖著鼻屎和我聊天,然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樣轉過頭來正對著我。他的鼻孔真大?!鞍α?,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燒的是那個和你們在一起的大胡子?!?/p>
陳默一腳踩下了剎車。大猛子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鼻孔,再拿出來的時候鮮血流了出來。
19.舊城區(qū)探監(jiān)
胡子死了?陳默驚訝地回過頭來,先是看到怒目圓睜的大猛子嚇了一跳,因為他滿臉鼻血;然后他張著嘴巴看著我,似乎是在詢問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胡子死了?我知道自己的表情也非常驚訝,于是我只能愣愣地看著大猛子,猜測著這件事的真假。大猛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自己下車,走到前門,開門踹了陳默一腳,然后又踹了一腳?!澳闼麐屜牒λ牢遥坎宓哪敲瓷?!”大猛子怒吼。相比于燒死一個人,大猛子顯然覺得自己的鼻子被自己摳破了問題更大。
陳默也是一臉鼻血了,但是陳默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擦了擦自己的鼻血,可惜適得其反最后弄得滿臉都是血印子。然后陳默冷靜了一下,問大猛子:“胡子真死了?”
“死不死的我怎么知道?”大猛子恨恨地坐回了后座,“媽的,開車!”車繼續(xù)走,而我算起了胡子被我打出監(jiān)獄的時間,揣測著大猛子是
什么時候下的手。關鍵還有另一個問題我想不明白?!澳銥槭裁匆闼??”
我問大猛子。
“廢話!劉老二都是那個德行了,我懶得理他?!贝竺妥訚M不在乎地侃侃而談?!翱墒悄兀銈儌z罪魁禍首,一個在醫(yī)院裝死一個在牢里玩失蹤,我都弄不到人啊。我這口惡氣必須出。后來看那個胡子挺可愛的 ”
路不算長。大猛子剛好夠時間給我們講述他們是怎么給胡子身上澆上汽油,然后用抽完的煙頭彈他玩。大猛子樂不可支地和我們講述胡子是如何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狼狽地躲避著飛來飛去的煙頭。(我想象著他被我扎傷的喉嚨,猜測著當時的他會發(fā)出怎樣的驚叫)后來大猛子不小心扔準了,于是瞬間胡子變成了一個火人。再后來,大猛子走了,因為覺得無聊。
“你們關系不錯???別擔心。后來我們聽到有人跳水的聲音了?!贝竺妥涌粗液完惸絹碓侥氐哪?,好心地安慰我們。沒錯,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不擔心胡子被人燒死了,我們只要考慮胡子是怎么淹死的就好。
“所以說你們倆有運氣,要不是我瀉火了,你倆現(xiàn)在早他媽玩完了。 ”大猛子哈哈大笑,仿佛是很羨慕我們一樣。我看了一眼陳默,沒有說話。陳默也是沉默地開車,不再言語。
按說,我們和胡子的關系亦敵亦友,之前雖然關系不錯,那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后來他被我干掉了,出了監(jiān)獄住了醫(yī)院,沒想到大猛子又找上了他 此時此刻,我倒是有點同情胡子。
有一點,同情。我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害怕有一天我也會走上胡子的道路。陳默倒是沒心沒肺地吹起了口哨。我想起來,我們打殘了二愣的時候,陳默回來的路上也是開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