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一般的緣分,如果還能一起活著回來,那才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迸碣愓f到這兒,見排長于群正看著自己,就沖他說:“排長,你說是不是?”
于群比彭賽他們年長兩三歲,畢竟在部隊的時間較長,沒參軍前沾染的社會氣息早已蛻去,聞言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只要在戰(zhàn)斗中保持高度警惕,不犯任何錯誤,一切按戰(zhàn)術(shù)動作要求行動,聽從指揮,不是沒這個可能?!?/p>
“排長,您以前打過實戰(zhàn)?”話剛說完,彭賽的腦袋就挨了班長高尚全一記爆豆。
“這丫的就是欠揍!”于群對高尚全的動作很贊賞,“他要是再廢話,繼續(xù)?!?/p>
全連上下無一人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彭賽的話討來這頓教訓也不冤枉。
已是正午時分,卡車在行進中緩緩停頓,王一虎的命令隨之遠遠傳來:“炊事班下車做飯,其余人在車上等候?!?/p>
“我想小便了,咋辦?”程剛嘟噥。
“對外解決吧,別下車?!备呱腥f,“事先不知道會這么急,要不弄兩個火箭彈去掉底,走多遠都沒問題。”
程剛無奈,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冬天的田野追肥。
炊事班沒工夫閑著。一下車,他們就在土坎邊用鍬挖了兩個大坑,擺上老天鍋。沒水,就近捧了幾堆雪;沒柴,就將濕淋淋掛著冰晶的路邊灌木砍伐過來。一時間只見濃煙滾滾,咳嗽不斷。當然,這頓飯談不上質(zhì)量,米粒半生不熟,菜也沒味道,車上的人只能胡亂往肚里塞。七連到達師部,再次接到通知讓黨員去開會,其他人仍在車上等候。時間在沉悶的等待中流逝,具體有多久,誰也說不上來,因為部隊規(guī)定手表只有指揮員才能佩戴。當彭賽按捺不住再次用手撓頭皮時,終于等回了開會的人。王一虎傳達的會議精神很簡單:中央軍委一號戰(zhàn)斗命令,部隊進入一級戰(zhàn)備,隨時候命開赴前線。
軍令如山倒。
七連在接到命令的第二天,連長王一虎再次傳達上級指示:不準外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