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應該多過來,安安一個女孩子,忙不了這么多工作。”何其高淡淡一笑,走出門,“我下班了,你們聊?!?/p>
他知道不能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所以很明智地退出去。
很快,房間里外,只剩下四個人。
魏寧在蔣鑫叡的狼爪下哇哇大叫,最后終于被壓迫得受不了了,開始對著門口的李君安大喊:“安安,救命,這是哪家的變態(tài)跑出來了,我要報警……快點把這無禮的家伙趕出去!”
“這是蔣鑫叡先生,你們認識一下?!崩罹步K于被表哥的大呼小叫喚回了神,她也順便避開外面可怕的目光,走到沙發(fā)邊,對魏寧說道。
“你沒見他在非禮我!”魏寧被蔣鑫叡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摸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哭喪著臉說道。
“蔣先生,我表哥不喜歡和男人坐得這么近?!崩罹矡o奈得對蔣鑫叡說道。
蔣鑫叡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李君安,這丫頭自身難保,還想著解救其他人嗎?
身后,似乎掠過一陣陰森森的冷風。
李君安不用轉頭,就知道席墨堯在自己的身后。
因為連帶著他身上的味道,若有若無地飄進鼻子里,霸道地占據了她的嗅覺。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緊緊地拽住,然后往臥室里拖去。
魏寧忘記了反抗身邊的男人,呆呆地看著表妹被俊秀無比的表妹夫,半強迫地抓進房間里,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腦子開始幻想不純潔的場景。
表妹夫真的是太帥了,表妹好幸?!?/p>
“你很花癡。”看見臥室的門被關上,蔣鑫叡終于放開魏寧,懶懶地撥弄著茶幾上的大束玫瑰。
“……”魏寧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他看見大明星當然興奮了,而且他是席墨堯的粉絲,但是怎么感覺從蔣鑫叡口中說出的話,就很奇怪。
“你是他的好朋友?”魏寧決定不去想為什么奇怪,他很想深度八卦席墨堯的一切。
因為表妹口風太緊,怎么都不愿告訴他席墨堯的私生活。
“你想知道什么?”像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蔣鑫叡笑瞇瞇地反問。
相比外面輕松八卦的聊天,臥室里顯然很壓抑。
李君安被按在門上,抿唇抬頭看著席墨堯。
清亮的眼神,很直率坦白,但是帶著隱約的傷痛。
“……為什么不回家?”聲音都有些嘶啞,席墨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口上方、喉嚨下方的地方,有些酸楚。
“你來這里,是想道歉嗎?”李君安直視著他問道。
席墨堯漂亮的眉頭有些糾結地擰了起來,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那個家,你沒有把我當成女主人,我不會回去?!笨匆娝聊聛?,李君安扯掉他攥著自己胳膊的手,淡淡說道。
就算他想道歉,也不會原諒。
她說過,有的話說出來之后,道歉是沒用的。
因為心已經被傷透了,心臟受了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醫(yī)治好。
“我已經回來找你了,還要怎么樣?”席墨堯真想這一刻有蔣鑫叡附體,他不會哄女人,也討厭低聲下氣地去請求原諒。
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冷戰(zhàn),回到以前的生活。
一睜眼就看見她在身邊,睡覺前,也能真實地感覺到她存在的生活。
“你愛我嗎?”李君安認真地看著他,突然問道。
席墨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
靜靜地等他回答,李君安在這八天里,將兩人之間的感情想得很清楚。
她不想在婚姻中盲目地走下去,像一只被關在玻璃瓶里的蒼蠅,看著外面一片光明,可永遠都爬不出去。
“……愛?!边^了好久好久,席墨堯終于吐出一個字來。
“我不相信。”出乎席墨堯的意外,李君安的反應居然是冷淡的,甚至眼里掠過有些嘲諷的神情。
席墨堯再次愣住,同時心中涌起無法言喻的不悅。
有點像一個人拿著棒棒糖哄小孩子說出心里話,然后又收回棒棒糖,揚長而去一樣。
席墨堯十分討厭這種感覺,更討厭這樣莫名其妙的李君安。
不相信他!
“回家?!毕珗蛟俅芜∷氖滞螅瑝合屡?,說道。
不被信任的感覺很糟糕,心里酸澀的感覺,排山倒海地將他淹沒。
李君安想縮回手,她盯著席墨堯的眼睛,似乎想窺探到他的內心,“席墨堯,我不想再被你用‘愛’來羞辱。我永遠都記得,你在尋葉面前說過的每一句話,我不會再做傻瓜……”
“那天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以后我會注意,這樣夠了吧?”席墨堯察覺到自己可怕的怒氣即將爆發(fā),他硬生生地壓制著。
蔣鑫叡說得對,既然來了,就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先把她哄好再說。
可是,在停車場看見嚴昊清,他就很生氣。
沒有對她最近的事情興師問罪,他已經夠大度了!
“你覺得我還會給你‘以后’用那種話傷害我的機會?”李君安看著他俊秀的臉,眼神暗淡下來。
他長得真好看,皮囊無可挑剔。如果請求別人原諒,用他那如花如玉的容顏,就能輕易地博取諒解。
可是,偏偏她不能原諒。
因為這男人的身份是她的丈夫,天底下最親近最親密之人,要一輩子相扶相依的親人。
“李君安!”聲音危險地低沉下來,席墨堯已經很不耐煩。
那天的事情早就過去,他以后不會再犯錯,還不可以?
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
“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崩罹膊皇遣唤o他機會,而是,她需要看到這個男人的誠意。
如果只是敷衍地說“愛”,轉過身,就立刻忘記自己所說的話,然后在其他女人面前說:你在做夢……
她不要再遇到第二次。
“李君安,不要太過分,跟我回家?!毕珗蜃е氖滞螅霃娦袔?。
“放手!不要再專制得像個孩子!”李君安緊緊地靠著門,左手腕被他攥住,感情線上的那個傷口,因為失血,有些麻木地刺痛。
“是你最近太任性!多少天沒有回家?多少天沒去劇組?你有關心過我嗎?”席墨堯的怒火一絲絲地冒了出來,“你倒好,天天和一群男人泡在一起,打情罵俏,春風得意……”
李君安咬著牙,低下頭,決定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可是席墨堯越說越生氣,另一只手,扣住李君安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嚴昊清每天都來找你,過得很滋潤,對吧?”扣著她下巴的手指,按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席墨堯眼里閃過嘲諷,語帶雙關地說道,“被他澆灌得很鮮艷,連帶著膽子也大了起來……”
“席墨堯,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尊重別人!”李君安非常惱火,她無法容忍被誤解,而且還是和嚴昊清有關。
她的心底,嚴昊清就像是干凈純粹的一汪湖水,不能被污染。
席墨堯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收緊,危險地瞇起了黑眸。
“跟我回去,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彼托牡卣f最后一次。
“發(fā)生過就是發(fā)生過,我不怕面對事實?!崩罹蚕霋昝撍?,右手攀上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想拽掉鉗制。
“該死!”狠狠地咒罵,席墨堯擰起好看的眉頭,“你一定要惹我生氣?”
“放手!”李君安這個時候才不會和他回去。
“這是你自找的!”席墨堯手上的力道加大,俯下頭,狂暴地吻住不斷反抗的她。
似乎很久沒被他碰過,李君安雖然心里萬分地不愿意,可是那股純粹的男人味道,從鼻子里鉆進去,在冰冷的心里游蕩,讓她的回憶復活。
其實她并不是很生氣尋葉,即便沒有她,席墨堯若是不愛自己,也會遇到第二個尋葉,也會這么狠狠地傷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