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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吧(1)

娶個偶像當(dāng)老公 作者:童童


李君安在城市疾走,臉上有一絲疲憊,但是更多的是專注而認(rèn)真的神情。她去酒店見朋友,商談一件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

手機(jī)響了起來,李君安走到酒店門口,拿出來手機(jī),看見電話號碼,是蔣鑫叡。

“安安,還在市里嗎?”那邊男人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愉悅且慵懶的。

李君安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大酒店,表情平靜地回答:“是的?!?/p>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們約在斯蒂芬酒店,如何?”蔣鑫叡開著車,后面坐著席墨堯和尋葉,正從盤山公路往下飛馳。

“抱歉,今天晚上我有點(diǎn)忙。”李君安依舊平靜地回答,往酒店門口大步走去。

“是在家陪伯父伯母嗎?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接伯父伯母一起吃飯?!笔Y鑫叡不著痕跡地問道。

他和情商低下的席墨堯不同,蔣鑫叡可以卸去女人心底的防備,而席墨堯,有著太危險的攻擊性,對李君安這樣的人來說,會不自覺地警惕。

“不是,和朋友在一起?!崩罹驳挂彩呛敛浑[瞞。

“那……晚上你能來斯蒂芬酒店接墨堯嗎?”蔣鑫叡從后視鏡看了眼席墨堯突然臭下來的臉,眨了眨眼睛,笑問。

“我才不要讓她接?!毕珗蛟诤竺婀緡佉痪洌皡?,不準(zhǔn)再提到我!”

“如果他只是需要司機(jī),我可以安排其他人過去接。”李君安不緊不慢地從容回答。

她現(xiàn)在,不要做廚師,不要做保姆,不要做司機(jī)……

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

什么時候席墨堯開始正視她的身份,她才會重新為他做飯,為他開車,為他做一切的一切……

“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先忙了,再見?!崩罹矑鞌嚯娫?,深吸了口氣,從旋轉(zhuǎn)玻璃門走進(jìn)去。

里面,有兩個自由策劃人,等著她。

李君安雖然心里想著,等席墨堯正視她的身份,她才為他做一切事情??墒?,在一起的短短幾個月,兩個人似乎已經(jīng)密不可分。

她在行動上,像是本能地去為席墨堯做不可能的事情。

李君安想做一件令她自己充實(shí)的事情——成立一個工作室。

她是行動派,想到就會立刻去執(zhí)行,想成立工作室的起因,是因?yàn)橄珗颥F(xiàn)在無人打理。

再這樣下去,席墨堯的形象會糟糕到無法挽回。雖然許多歌迷并不在意他是“好男人”還是“壞男人”,但對那些摯愛他的人來說,這樣負(fù)面的報告,多多少少都會傷害到大家的心。

而且,遠(yuǎn)在美國的家人都在關(guān)注著他,一定也會很擔(dān)心。

席墨堯開始不淡定,因?yàn)槭Y鑫叡告訴他,李君安晚上有事,不能一起見面吃飯。

他表面上依舊是“who care”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經(jīng)隱隱地抓狂。

沒有想到這一次,她比自己還能忍,居然連蔣鑫叡給的臺階都不接。

尋葉原本不想出門,但是蔣鑫叡和席墨堯從樓上下來之后,找了一些很漂亮的理由,帶她出來吃飯。

“老師,晚上去我那里吧,這幾天我休假,可以好好陪你玩兩天?!?/p>

蔣鑫叡的動作很快,找了七八個朋友一起吃飯,飯桌上,一個高挑的女人,對尋葉說道。

蔣鑫叡安排好了一切,希望最近幾天,讓尋葉離開琉璃山莊。

席墨堯去了洗手間,沒有出來。

他拿著手機(jī),一直沒能按下?lián)艹鲦I。

李君安和朋友在酒店門口告別,約定明天相聚的時間地點(diǎn),這才往天橋走去。

她的車,放在摩元大廈的停車場。

摩元大廈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鏡頭對準(zhǔn)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

嚴(yán)昊清站起身,往專用電梯走去。

李君安走到地下停車場,意外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昊清?”微帶驚喜的聲音,李君安急忙走上前,問道:“你不是說今天下午要去S.J.嗎?”

嚴(yán)昊清站在自己的車邊,轉(zhuǎn)身看見李君安,并不回答她的話,內(nèi)雙的很好看的眼,漸漸溢出微笑來,“我們是不是,太有緣分了點(diǎn)?”

李君安聽到這句話,臉不由有些發(fā)燙,想起那日,佛像下,自己瞬間的迷茫。

“你的司機(jī)呢?”不敢接他的話,無論是不是開玩笑,都會讓她不自在。

“今天請了病假?!眹?yán)昊清離開自己的車,看著李君安的蘭博基尼,微笑著說道,“安安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呃……”李君安其實(shí)也不知道,和朋友商量完事情之后,空蕩的時間,提醒著她無處可去。

她應(yīng)該直接在酒店開一間房,這樣就不用回來開車。

“如果不著急回家,我?guī)闳ザ碉L(fēng)吧?!眹?yán)昊清突然笑道,指指她的車,“很想感覺一下蘭博基尼的速度?!?/p>

李君安坐在副駕駛上,嚴(yán)昊清發(fā)動車,聽著突突的馬達(dá)聲,贊美道:“很棒,感覺一瞬間,可以飆出幾公里?!?/p>

“市區(qū)里,不可以超速?!崩罹埠苷J(rèn)真地回話。

嚴(yán)昊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側(cè)頭看著她。

被他含笑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李君安摸摸臉,“有什么問題?”

“我想……”打住下面的話,嚴(yán)昊清微微一頓,“我會控制好速度。”

他們說,聰明的人,喜歡猜心,也許猜對了心,卻也失去了自己的。

而李君安這樣傻氣的人,喜歡給心,也許會被人騙,卻磊落坦蕩,永遠(yuǎn)不會害怕丟掉。

他有點(diǎn)后悔,讓李君安成為席墨堯的女人。

不過,他的后悔,是建立在一半的成功之上。

讓席墨堯得到,讓席墨堯失去,讓席墨堯愛上,讓席墨堯痛苦不振……

只有李君安才能這么快地做到。

車緩緩地駛出去,嚴(yán)昊清與李君安輕松地聊著。

“等一下,我去給朋友拿一個東西?!避囃蝗煌T诼愤叄瑖?yán)昊清對李君安笑著說道。

李君安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他下車,往路邊的一家珠寶店走去。

她有些無聊地轉(zhuǎn)頭,從繁華的夜色中,突然瞥見對面的大酒店上,寫著Stephen。

斯蒂芬大酒店?

今天蔣鑫叡說一起吃飯的地方。

她轉(zhuǎn)頭看向這邊的珠寶店,嚴(yán)昊清在里面不知道和服務(wù)員說著什么,遲遲不見他出來。

“快看對面的車,太漂亮了!”酒店門口的行人,在竊竊私語。

席墨堯在酒店的樓上,正懨懨地看著夜景。

對面那輛熟悉至極的車,自然沒逃過他的鷹眸。

亞洲唯一一輛蘭基博尼,絕無可能看錯。

但是,剛才打開車門下去的男人是誰?這輛車的主人,不應(yīng)該是李君安嗎?

席墨堯突然從窗戶轉(zhuǎn)身,往外跑去。

“喂,墨堯,你去哪里?”蔣鑫叡微微一愣,隨即起身跟上。

席墨堯忘記自己的身份和容貌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他剛沖下酒店的大廳,耳膜里就充斥著周圍的尖叫聲、桌椅摩擦聲、快門聲、亂了的腳步聲……

酒店一樓是普通的消費(fèi)場所,聚集的人還特別多,這一會兒,都圍了上來,將席墨堯的路擋住。

“席墨堯……天哪……席墨堯……”

“不行,太帥了……”

充斥在耳膜的聲音,以及沒有保鏢和助手,而被人群貼近的感覺,讓席墨堯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沖動。

對面,蘭博基尼在他剛沖下樓的時候,就慢慢地開動,然后加速不見……

“該死!”席墨堯衣服都被扯破了,好不容易才被酒店的保安救下來,他在混亂中,不知道被多少人上下其手,只為了一親芳澤。

手背被女人的指甲抓出了淡淡的血痕,昂貴的襯衫,被撕破了扣子,隱約露出的胸膛,也被抓破,幸好皮帶比較結(jié)實(shí)……他簡直就像逃回來的!

蔣鑫叡同情地看著他,拿著醫(yī)藥酒精給暴怒中還俊秀無比的男人消毒。

“你可以打電話給安安嘛?!笔Y鑫叡已經(jīng)將他帶回雙魚酒吧,他用很縱容的語氣說道。

其他的人都被安排回去了,尋葉暫時被女同學(xué)帶回家。事實(shí)上,他們被保安直接護(hù)送到停車場離開,根本就沒有再敢逗留去樓上和大家告別。

“我死都不會給那女人打電話!”拳頭攥緊,席墨堯恨不得立刻追上去殺了她。

居然和嚴(yán)昊清在一起,她還知道是自己的妻子嗎?

他要離婚!

趁著她還沒給自己戴綠帽子前,離婚!

“以后她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一輩子都不要!”只有蔣鑫叡在,席墨堯徹底地放開自己的情緒,怒吼。

順便將茶幾上放著的名貴紅酒,扔到對面的墻上。

“嘖嘖,這瓶酒可花了我不少錢呢?!笔Y鑫叡很心疼地說著,可看都沒看那瓶被打碎的酒,便將手機(jī)遞到席墨堯面前,“哪,生氣了就要讓她知道,打通了,你說吧?!?/p>

遞過來的手機(jī)上,沒有他的臭臉,而是李君安的電話。

“誰要你自作主張,我都說了不要和她說話!”像一個生氣的小孩子,席墨堯抓起手機(jī),也狠狠地摔到對面的墻上。

“真難為李君安能忍受你這性格?!笔Y鑫叡喃喃地說道,居然還不生氣,甚至口吻里依舊帶著一絲寵溺,“好了,我去幫你找她?!?/p>

“不要!我不要看見她!”席墨堯把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

“得了,別像個小孩。”蔣鑫叡站在安全的地方,搖頭嘆氣,“不就是和嚴(yán)少爺在一起?又沒做什么事情?大家都是有朋友的人,一起吃飯唱歌也是屬于正常范疇,不對嗎?”

“我不會原諒她!絕對不會!”

“那就去離婚,我?guī)湍慊厝ツ媒Y(jié)婚證,明天就給李君安打電話,去婚姻登記機(jī)關(guān)辦理?!笔Y鑫叡順著他的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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