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也沒有時間想別的了。我喊了一聲快跑,就帶頭往臺階那邊沖,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情,面對這么多不可預(yù)知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就是保住唯一生還的希望——橡皮艇。
還沒等我們跑到臺階,臺階已經(jīng)被水淹沒,橡皮艇也已經(jīng)漂到平臺邊上了。我們毫不遲疑地跳上橡皮挺,四個人使勁向外劃,希望盡快劃離這個平臺。
不斷上升的水面,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平臺下降,下降到一定程度會形成旋渦。如果被水卷進去,或者被里面的建筑困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不是拍電影,電影中的主人公歷盡艱難險阻,仍能次次化險為夷,最后成功走出困局。所有的困難到最后都成為了他的資本,來彰顯他的功勛卓著。
現(xiàn)實中的人,就算是歷經(jīng)磨難僥幸活下來的,哪個不是落得一身毛病,身體上的毛病還好說,有很多在心理上留下了難以痊愈的傷痛,甚至變得神經(jīng)兮兮。
407每年都會出幾個這樣的人,他們大都送去療養(yǎng),恢復(fù)得好的還能再出來做任務(wù),恢復(fù)得不好的都留在所里被研究。甚至還有的一輩子都待在療養(yǎng)院了。
我們四個人拼命劃橡皮艇,橡皮艇前進的很快。我們在訓(xùn)練的時候,教官早已把我們個個訓(xùn)練得技藝熟練,幾個人一起劃,配合很重要,如果配合不好,很容易不前進或者在原地打轉(zhuǎn)。
我不禁感慨,有些技能平時看來用不上,關(guān)鍵的時候真的是救命稻草。我們已經(jīng)來不及分辨方向了,只要能遠離這個神秘地建筑物,往前劃就行了。
沒劃多遠,后邊的轟隆隆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聲音越來越大,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們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我們拼盡全力卻前進緩慢,如同逆水行舟。旋渦已經(jīng)開始形成了,我們知道最關(guān)鍵的時刻到了,所以每個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前劃。
時間過了很久,就像過了一個世紀(jì)那樣漫長,我們一直掙扎在旋渦的周邊,好幾次差點被旋渦吸下去。
直到最后這個建筑逐漸消失在水下,水面漸漸平復(fù),我們才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下來后發(fā)現(xiàn)幾個人的手都已經(jīng)磨破了,胳膊不斷地顫抖。幾個人累的靠在橡皮艇上喘息,剛剛從死亡邊緣逃脫,大家都有些筋疲力盡了。
就在這時,忽然橡皮艇一晃,沒等我們看清楚怎么回事,小張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拖下水了。豬油仔趕緊出槍,只看到一個渾身黝黑,頭顱碩大,頭上疙疙瘩瘩的怪物,正拖著小張在水里撕扯。
小張拔出自己的手槍試圖單手上膛開保險,由于一只胳膊被咬住,并且身體在不斷地被撕扯,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因為小張跟它混在一起,豬油仔又沒辦法開槍,急得要往下跳。
就在這時,一片白光一閃,龐大的怪物愣了一下,小張抓住這個機會子彈上膛,直接頂在怪物的腦袋上連打了一個彈夾。
那個怪物剛一松口,豬油仔就開始點射,打得那個怪物的頭血肉模糊的。我們趁機把小張拉上來,檢查傷口,他的左臂大骨都已經(jīng)露出來了,血淋淋的一片。
傷口血肉模糊,在這種環(huán)境下根本沒有辦法進行處理,只能簡單地做個止血,避免失血過多。
水中的怪物在豬油仔的射擊下,最終一頭扎進水里消失了。我們對它的攻擊,除了給它造成很恐怖的外傷外,沒有對它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它強悍的生命力讓我們折服。
我知道我們遇到水怪了,一直以來都是從各種資料上了解它,或者偶爾在岸上看到,當(dāng)真正近距離接觸的時候,給我們的震撼太大了,大到我們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就像總有人跟你講一些恐怖的故事,天天講,就算講到你麻木,你也會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很遠,甚至根本就不在你的生活中,直到有一天,你自己親身遇到了,你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恐怖。
剛才多虧劉偉急中生智,用照相機閃光燈閃了水怪一下,我們才有機會把小張救上來。小張忍著胳膊上的疼,還跟劉偉開玩笑,說欠他一條命。
其實小張這次靠的是運氣,如果再有人被拖進水里,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往往壞事情后面總跟著一個更壞的事情,這次又應(yīng)驗了。在豬油仔的手電照射下,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橡皮艇的周圍,露出了很多水怪的頭,它們圍成了一個圈,把我們牢牢地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