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事,這個……是沾上的……”她的臉色發(fā)青,勉強沖他搖搖頭,“對不起,拉豐,我、我覺得心口疼……可能我應該給家里打個電話……”
她現(xiàn)在真的需要休息,我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樓上的房間里有電話,就是你常住的那間--去吧,告訴他們你在我這兒,然后喝杯酒,好好睡一覺?!?/p>
她感激地吻了吻我,多利奧小姐體貼地挽著她一起上了二樓。
拉豐·麥伯韋西向我略略傾過身子,低聲問道:“夏爾特,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告訴他們:“瑪格麗特·索萊爾教授死了!還有她的學生阿爾芒·費舍爾。是德國人干的!”
“什么?”
“真的!阿爾芒和幾個人襲擊了德軍軍車,受了傷,我們想送他去醫(yī)院,但是……在路上……黨衛(wèi)軍把我們攔住了……他,一個上尉,沒經(jīng)過審訊就殺了他們!”
他們臉上的表情青一陣白一陣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沒有說話。
我們都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生活得太久了,可能在這個時候,他們和我一樣明白了戰(zhàn)爭究竟離自己有多近。
西蒙咳嗽了幾聲,首先恢復了常態(tài),他看著皮埃爾狼狽的樣子,小心地猜度:“所以……你們……被抓走了?”
“是的?!?/p>
“他們還揍了我?guī)紫隆!蔽业拿貢藓薜匕戳艘幌伦旖?,疼得擰起了眉毛。
這時街上響起了一陣喧鬧的聲音,好像是在用高音喇叭說著什么,不一會兒守在外面的男仆安德烈進來告訴我德國兵和警察在宣布“宵禁”。
“真是太棒了!”我站起來拉開窗簾看了看,“你們今晚都不要回去了。皮埃爾可以先去休息,請多利奧小姐給你上點兒藥吧。西蒙,你和拉豐到書房去等我一會兒好嗎?我們得商量一下劇團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