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訴我母親,然后她再去告訴我父親,這樣才管用!”
“哦,”我說,“干嘛這么復雜,你們家的人真夠邪門兒的!”
她馬上反唇相譏,“沒什么邪門的,在我們家就這種方法最管用!它過去最管用,將來也是最管用的!”
我聽不進去,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提醒她:她的家庭“完全屬于機能失調”(“機能失調”是我在頭天晚上學到的詞兒,當時我正和一個海蘭帕克市女孩一起聊天,她一直都在努力地說服我:來自海蘭帕克市和來自芝加哥沒什么不同。
接下來,蜜桃派被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有個人離開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坐在那里,襯衫上沾滿了蜜桃派的碎末兒。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沒有走到一起——就在可惡的“蜜桃派事件”之前,我的心里還滿懷著希望呢。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愛過她,我曾為她而傾倒,她一度讓我魂牽夢繞。老實說,我甚至都愿意為她赴湯蹈火。既然如此,我當時干嘛不閉上我那張嘴呢?
新生的誤區(qū)
我當時是想鼓勵她,讓她說說她和她母親的一些情況。這永遠都是個錯誤。你若是在和某個少女的談話中談到了她的母親,至少要同意她的肺腑之言。你只需要表示認同就行了!什么問題也不要多問。討論她的家庭是多么愚蠢,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呢?很簡單:沒好處。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就可以了。嘴里不停地“嗯嗯”表示認可,再配上一些吃東西發(fā)出的聲音,這就萬事大吉了。你又何必去激怒那頭瘋狂的雌性大熊呢?
而且,想想看,我激怒的是誰???還有,難道我家里就沒有“機能失調”的情況嗎?(至于她是不是應該直接告訴她的父親或者是母親,這完全是無關緊要的事。我何必吃力不討好地亂出主意呢,她自己也會弄清楚該怎么做,你少說一句廢話,她還會感謝你呢,就這么簡單!)由于我的失誤,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我不再是那種善于傾聽女孩傾訴的極品男人了,我成了一個不受待見的倒霉蛋兒,一個喜歡賣弄邏輯思維的傻小子,更糟糕的是,我成了那種不自覺地充當起她母親角色的男人。